眼,看著阿年連嗑瓜子也不大會嗑瓜,那笨拙樣,再好看的臉也是白瞎了。
周氏不同意地看了看吳嬸子,又彎下腰與阿年道:“阿年啊,你家住著的那位公子,家裡是不是真的沒人啦?”
阿年點了點頭。
“那他們家也沒錢了?”
“嗯。”
周氏睜大了眼睛,驚訝不已:“還真是這樣!”
“看著像個公子哥,誰知道他原來這樣窮酸。我看吶,老陳家這回事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要不了幾日,興許明兒就得將人趕走。誰家願意養一個外人呢,還是精窮的外姓人!”
“就是,擱孫家都不一定願意。”
“這什麼冒牌公子,還真是會唬人。要我看,有財叔家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要把他趕出去。”
周氏只道:“可那人眼下不是無家可歸麼?”
“無家可歸也不能賴在別人家吧,有財叔家又沒欠他,該走的還是得走……”
阿年聽著她們你一眼我一語,也不嗑瓜子了,只握緊了水桶,若有所思。
幾個『婦』人說著說著,漸漸說到了興頭上,旁若無人,最後連阿年也不知道避諱了,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她們說得盡興,誰也沒發現邊上乖乖嗑瓜子的阿年究竟聽了多少進去,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提著水桶走了。
這日晚上,陳有財果真叫了一家人在一塊,為的,正是蕭繹的去留問題。
直笑得蕭繹心裡一陣陣地發『毛』。
陳家裡頭,唯一覺得不滿的,大概就是陳有財了吧。只是他看其他人都挺高興,便沒有出來說什麼掃興的話。敗家兒媳『婦』上趕著去討好別人,他還能說什麼不成?要是能聽進去他的勸,那也不是他那三兒媳『婦』了。
因著幾個人回來的都不早,王氏與陳大河略在大房裡坐了坐便趕著回去做飯了。李氏一早就做好了晚飯,這會兒趁著天沒黑,正好先把晚飯給吃了。
蕭繹還惦記著今兒回來時碰上的那件事。
晚飯過後回了屋子,他先攔著阿年:“你怕血?”
他倒是知道有些人看到血回暈過去,可是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避諱的事兒啊。單看陳大河與王氏的臉『色』,蕭繹便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阿年皺眉:“你在,說什麼?”
“問你怕不怕血呢,或是你看到血會發生什麼?”蕭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人。
阿年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翻了個白眼走了。她一個喪屍,還能怕血?至於遇上血會發生什麼,她怎麼知道?她爹又沒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