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遍,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嗚嗚……”
陳大河也捨不得女兒這麼哭,安撫道:“好了好了,爹孃都知道不是咱們慧娘。慧娘多乖啊,怎麼會偷阿年的東西呢。別哭,這回你受委屈了,回頭再上集的時候,爹給你買個簪子。”
慧娘身子一顫。
王氏怒道:“你怎麼又說簪子的事,那簪子是咱們買得起的嗎?”
陳大河憨憨地笑了兩聲:“那什麼蝴蝶簪咱們買不起,一般的還是能買一買的。咱們慧娘生的好看,你該多戴些漂亮的簪子。”
陳大河說完,又與王氏道:“也給青娘買一支。”
“我……”王氏羞了一下,隨即『色』厲內荏地罵道,“得了吧,我才不要呢,吃飽了撐著才戴那個。”
她天生麗質,什麼都不戴都好看。
話雖如此,到底還是應下了陳大河要買簪子給女兒的要求。陳大河是一家之主,可家裡的錢財,卻是捏在王氏手裡的,她應下了,陳大河才會去買。
外頭,陳大海已經將陳有順父子請到了家門口。快要進門的時候,剛好碰上蕭繹。蕭繹也是認得這對父子的,稍稍點了點頭以示招呼,便率先進去了。
人走後,陳有順咂了咂嘴巴:“你們家這位公子,派頭不小啊。”
陳大海笑道:“許是今兒心情不大好吧。”
“不過啊,這公子哥就是公子哥,你瞧他那模樣,那氣度,就是抱著一個破瓦罐,都比不是咱們村裡人能比的。”
瓦罐?這個陳大海倒是沒有注意到。
陳大樹也納悶:“他拿破瓦罐幹什麼?”
“誰知道呢,人家公子哥兒的事,咱們哪裡能管。我跟你說啊,回頭見到他,千萬別胡說八道,免得忍了別人不高興了。大戶人家出來的,脾氣都挺大,千萬別惹著人家。”
陳大海見他們說得離譜,這才說了一句公道話:“別這樣說,我們家這位公子待人還是挺客氣的,你們也別總這樣在背後說人家的不好。”
陳大海也不是『亂』說,蕭繹待他們確實客氣,儘管那客氣只在面上,入沒入心裡不知道。可他總沒有沒有陳大海之前想象之中的傲氣,是位極平易近人的公子。
蕭繹自幼習武,耳目也較之旁人聰慧,隔了這麼遠,依然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們在談論什麼。聽到陳大海的話,蕭繹輕嗤了一聲,不屑一聞,可嗤笑過後,卻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
陳大樹一直盯著蕭繹,見狀又小小地驚呼道:“咋人家走路都走得那麼好看。”
蕭繹按下上揚的嘴角,正跨進門檻的時候,忽然鼻子癢癢的。蕭繹趕緊進門,往裡頭走了幾步,才彎下腰,打了兩聲噴嚏。
“阿嚏……阿嚏!”
聲音有些大,蕭繹捂著鼻子,心中琢磨:早知道今兒不在河邊吹那麼久的冷風了。
真是被那個小傻子給氣蠢了。
平易近人的蕭繹才進了二房的門,便進了阿年的“閨房。”
阿年正在發呆。看到他,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有些心虛,也有些期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蕭繹走到她跟前,將那破瓦罐往桌上一擱。
阿年看著瓦罐,不由得睜大眼睛,指著瓦罐:“我的!”
難道真是的他藏起來的?
“路邊撿的。”蕭繹原本想要冷冷地放下,而後一句不說的就轉身離開,可是看到阿年這眼神,又忍不住想要解釋。
阿年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又想多了。這是她的瓦罐,是她藏銅板的瓦罐,每天都要擦一擦的,便是化成灰了阿年都認得出來。
撲到桌子邊,阿年稀罕地將瓦罐抱在懷裡。
蕭繹嫌棄地移開眼睛,那瓦罐他拿在手裡的時候都是隻用兩隻手指捏著,生怕弄髒了衣裳。她倒好,直接抱上了。
阿年晃了晃瓦罐,裡頭並沒有銅板的聲音,只是手身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裡頭還有一個熟悉的東西。阿年亦驚亦喜地取了出來,寶貝似地蹭了兩下。
“泥人!阿年的!”
阿年快高興死了,還舉起來送到蕭繹眼前給他看。好寶貝要一起分享。
蕭繹臉都綠了。
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哪裡想到,這泥人竟然真的是她的。這……也叫好看?蕭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晚上便要整夜整夜地做噩夢了。
阿年卻陷入自個兒的回憶中無法自拔。她還是個小喪屍的時候,就是這樣漂亮,可是到了這兒,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