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回去。
蕭繹卻什麼也沒有說。
阿年見他又看向了別處,這才將腳『露』出來,看看自己的鞋子,又看看蕭繹的鞋子,也沒說話。
只是經此一事,兩人的關係也好了許多。蕭繹雖放不下昨兒晚上被打一事,但是今兒阿年受了傷,他也不能總和她計較。欺軟怕硬便欺負怕硬吧,本來就是個小傻子,再沒點心機,是得被人欺負死的。
蕭繹介意的,從來都不是阿年欺軟怕硬,但是在阿年眼裡,連陳二蛋那蠢貨都勝他一籌。即便蕭繹從來不覺地自己是個小氣的人,此時此刻,也深深地記恨上了那個所謂的二蛋。
他遲早都會叫阿年明白,哪個蠢蛋如何能與他相媲美,他可是堂堂……
蕭繹忽然卡殼,腦子就跟斷片兒似的,極快地閃過幾個片段,卻也什麼都沒有抓住,愣是不能想出來自己真正的身份。
沒多久,李氏那邊便燒好了熱湯。
家裡的水缸裡沒來就沒剩下多少水,現在給阿年燒了這麼多,更是直接見了底。李氏看著僅剩的水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了,先給阿年洗澡吧,回頭她再去打一桶。
李氏送了熱水去二房,裡屋兩間都是連著的,阿年去洗澡,蕭繹自然得出去。阿年也不至於連洗澡都不會洗,李氏放好了水之後,便也出來了,只是臉『色』不大好。
她才看到了,阿年不僅被欺負,還傷到了手。
李氏想到以前二弟在的時候,從來捨不得阿年做重活,疼她更疼什麼似的。要是知道阿年被人欺負成這樣,只怕在地底下都不能安心。
“嬸子。”蕭繹叫住李氏。
李氏停下步子,面上這才有了幾分笑模樣:“委屈公子在外頭站一會兒了,阿年過會子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