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有兩個腦袋?”
伴著後背的劇痛,我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心知陳老還掄著打狗棒站在我身後,我死死將藍奕護在懷中,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艱難地轉過頭去看向同樣頂著兩個腦袋的陳老道:“求你……放過我小叔叔,他能夠觀花聽雨的時間本就……不長……”
所以“邱纖”就這般被打狗棒給掄死了嗎?
為何我不曾聽到坈昳嘲笑我的聲音?
後背為何會有酥酥麻麻就像羽毛拂過的感覺?
我……到底是死是活?
“我不想死!我還有十一個任務沒完成!”當我叫喊著睜開眼時,只見藍奕薄唇緊抿正坐在床邊的矮凳上與我平視。
“小叔叔……真的是你嗎?”我不由顫抖地伸出手撫上藍奕瘦削的臉龐,哽咽道:“你沒有死,我也……沒死對不對?”
只要我沒死,便還有成仙的機會!
見我喜極而泣,藍奕怔了怔,深邃的墨眸流露出一抹憐惜。他輕柔地替我擦掉眼角的淚:“嫂嫂,雖然阿奕沒有說過。但阿奕現在說也不遲,只要阿奕在這世間一日,阿奕不但會為嫂嫂趕走花母雞,還會竭盡全力為嫂嫂趕走傷害。”
望著藍奕認真嚴肅的臉,我眼眶又是一熱。
冬青鎮第一才子哄起人來簡直令人聞言生醉。我眸光灼灼盯著藍奕總能發出動人聲音疑惑動人語句的薄唇,突然想起昏迷之前那一幕,轉而詫然道:“既然我們沒死,陳老呢!”
☆、第二十章
藍奕並未忙著回答,而從懷裡拿出一瓶金瘡藥遞到我跟前:“嫂嫂,你……先把藥上了再說。”
“上藥?”
我眨巴著眼,驀地伸手朝後背摸去,只覺我手觸碰的痛處雖隱隱作痛,卻不似昏迷前那般劇痛難忍。
為何傷勢竟會好得如此快?
難道是“邱纖”身體的癒合能力太強?
這樣輕微的痛根本是不用上藥的節奏。
見我神情詫然,如撓癢般在後背摸來摸去,藍奕紅著耳根道:“嫂嫂,你後背的傷阿奕已經閉著眼睛為你處理過。至於胸前的傷,還勞煩嫂嫂自己上藥。”
對於藍奕的話,我根本沒有思考,脫口反問道:“為何你不閉著眼睛一起幫我把藥上完?”
藍奕耳根的紅頓時蔓延到臉上,他支吾道:“嫂嫂,那處的傷,阿奕上不得。”
他上不得?等等……為何我胸前會有傷?!
聽藍奕這樣一說,我突然發現左胸靠近心臟的位置好像真的有些抽疼。見我低頭朝胸上看去,藍奕道:“嫂嫂,我去看粥熬好沒。”
“小叔叔,我不喜歡喝粥,我只喜歡吃乾飯……”
好似有惡狗在追他一般,藍奕迅速放下金瘡藥便匆匆離開房間。
我胸前的傷到底是哪來的,甚至還有血滲出染在衣衫上。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褪去外杉,褪去肚兜,只見自己白皙的胸前竟有一排牙印……
呆望這排比起二哈更寬更長的牙印,我眨巴著眼開始努力回想在我被陳老襲擊的全過程。
在昏迷之前,除了陳老的那一棒,唯一我覺得痛的一瞬間便是我的胸壓在藍奕臉上,被他的顴骨給硌到。等等……莫非硌到我的並非藍奕的顴骨而是……他的牙齒?!
看著胸口出的牙印,我抱著金瘡藥欲哭無淚。
這齒痕極深,即便是用女兒國最好的黑玉養膚膏也無法徹底消去這牙印。不過不幸中的萬幸,這身體並非我的本尊。雖難看了些,但忍一忍,三年一眨眼也就過了。
我到底睡了多久?待我上好藥後,肚子不由發出一聲鼓鳴。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只見陳老夫人,厄不對是陳老正坐在門口。
見他手上沒有拿打狗棒,我擼起衣袖衝到陳老面前。心知他聽力不大好,我怒吼道:“陳老,你為何要害我和小叔叔!”
聽到聲音,陳老抬頭看向我的時候,我險些被他的面容嚇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我詫然指著陳老的臉支吾道:“你……怎成了蜀中熊貓?”
頂著兩隻熊貓眼的陳老一臉茫然:“蜀中熊貓……是何物?”
“蜀中熊貓就是……”不對,蜀中熊貓乃是我女兒國特有的動物,即便是九州其他國家都不可能有,更不用說姜國。我摸著雙下巴道:“就是我以前養的一隻大花狗。”
陳老聞言抽了抽眼角:“大花狗?!”
哼。他之前用打狗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