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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要報官!”

難怪剛才我一進來,婦人便被嚇得直接給跪了。

想到因為婦人不慎失手,險些害死藍奕。我便不打算放過這個跟孫子一樣,砸傷人卻不敢站出來承認的婦人,等等……她為何會知道藍奕只是被砸傷如今已無性命之憂?

看向跪在地上連連給我磕頭的婦人,我道:“你一個開米鋪的婦人為何白日裡會拿著一個藍色的大鐵球站在窗邊?”

“我……”婦人目光閃爍,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垂眸道:“那藍色的大鐵球曾是我夫君心愛之物,自從他去世後,我便以這大鐵球睹物思人。”

不對!

這婦人定是在說謊。那日砸傷藍奕的鐵球是黑鐵本來的顏色,並非我口中所說的藍色。我這般說,不過是為試探她。如果鐵球真是婦人扔的,她定會知道鐵球到底是什麼顏色。這婦人不可能連自己夫君的遺物都記錯。

由此看來,扔鐵球的並非眼前的婦人,而是有人故意讓這婦人出來頂罪。

既然並非婦人誤傷,那便是有人故意要用鐵球砸傷我!

此時我首當其衝想到的便是我的孫兒,宋玉折。

那日他定是氣不過自己當眾出醜,所以事後尾隨我和藍奕,見我和藍奕進入巷中,他便惡向膽邊生,收買米鋪婦人,跑去二樓丟鐵球。

“你起來吧。我原諒你便是。”看向已將腦門磕出血來的婦人,我丟下話轉身離開米鋪。

半炷香後,打聽到宋玉折此時正在河邊釣魚。我急急跑到河邊,見宋玉折正蹲在河邊挖蚯蚓,我上前徑直將宋玉折的腦袋摁進土裡。

“宋玉折,你是問上天借了十個膽,還是九條命?你爺爺我的人也敢傷!”

臉被我埋進土裡,只聽到宋玉折發出掙扎的嗚嗚聲。

估摸著時間,在他憋斷氣之前,我鬆開摁住他腦袋的手,提起腳猛地往他屁股上一踹,撲通一聲,宋玉折被我踢進河中。

見臉色鐵青的宋玉折大口喘著氣爬上岸,我又是一腳將他踹進河裡。

“宋玉折,藍奕因你而受的痛。今日我要你加倍償還!”

“邱……”

“求我也沒用!”我說著搬起岸邊的大石便朝宋玉折頭上砸去。

被嚇得兩眼發直,宋玉折見狀立即將自己的頭埋進水中。

“宋玉折,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待在這河裡別出來!”我怒喝道。

半晌之後,見河裡沒了動靜:“不好!”我在心中暗道,連忙跑到下游堵人。

見我掄著大石追來,剛游上岸的宋玉折連嘴邊的鼻涕都來不及擦,拔腿就跑,絲毫不見平日的風流瀟灑。

宋玉折拼命奔跑的背影轉瞬消失在前方他並未注意到的糞坑中……

我掄著大石緩緩走到糞坑邊,怒瞪著此時沐浴在牛糞中的宋玉折:“宋玉折,如果不是我及時從縉雲山中拿到銀月蛇膽汁。藍奕的性命便會葬送在你的鐵球之下。”

妄想從牛糞中爬出來的宋玉折,恐懼的目光不由落在我手中的大石上。他徑直跪在牛糞上悔過道:“邱……爺爺,是我不該動心思去請溟教的人前來報復你。是孫兒之過,求爺爺放過孫兒這一回,孫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溟教?”我聞言一怔。

冬青鎮屬於姜國犄角旮旯裡的一個小鎮,而溟教則是姜國武林第一大派。不想宋玉折為報復我,竟花重金請來溟教的人。

之前我還在懷疑以宋玉折這種讀書人的腕力是絕不可能快準狠地朝我砸來鐵球。

原來他是借溟教人之手。

一想到被砸傷在床的藍奕,我咬牙道:“宋玉折,如果那日被砸傷的人是我,我興許便饒過你這回。但現在被砸傷的人是藍奕。你便只能做好在床上躺一個月的覺悟!”

“爺爺,我知道你喜歡吃紅燒乳鴿,我……我去把五味居買下來給你。求你饒過玉折這一回。”驚慌失措的宋玉折變著方求饒道,但他哀求的目光卻在往我身後看去的一瞬驀地一斂。宋玉折轉而從牛糞上站起身看向我身後喊道:“姜由你來得正好!替我打殘眼前這個女人。我給你的賞金翻倍!”

姜由?!

我轉身看去,便見一襲紫衣的姜由朝我緩緩走來。

姜由他……是溟教的人?

看向我掄在手中的石塊,姜由狹長的鳳眸中浮起一抹促狹的笑意:“胖子纖,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粗魯。不過本座……喜歡。”

“姜由你在說什麼!還不快替我打殘邱纖這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