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執念,我也不會千里迢迢從冬青鎮來這晉都,還總讓蘇岄四處幫我打聽藍奕的下落。我之所以能夠確定藍奕在晉都,那是溟教的總壇在翼城,但自半年前開始溟教的大部分勢力卻轉移到晉都。既然半年前在縉雲山那一夜姜由對藍奕的話言聽計從,自然能夠判斷出姜由將大部分溟教轉移來晉都是為保護藍奕。
為查出藍奕的下落,蘇岄曾主動提出過潛入溟教。
雖說這半年來蘇岄皆是男扮女裝,但溟教並非光明正派,我又怎放心讓蘇岄混入那種龍蛇混雜之地。
其實長得像藍奕這般病態��說模�Ω檬且患�淹�F蜇ぷ釗菀籽暗剿�說南侶洌��ε滷喚�傻氖屏Ψ炊�槌鑫業南侶洌�也⒚揮腥媒�嫉鈉蜇ぐ鏤藝胰耍��欽伊誦┞糶《�韉奶�罰�羰強吹醬┌滓攏�蕕酶�跛攔硪謊�哪腥吮愀嬤�搖F窳險獍肽昀矗�胰匆晃匏�瘛�
還剩兩年的時間,就算將晉城掘地三尺,我也要將藍奕給找出來!
待我運氣輕功在竹林間來回三十趟後,我尋聲看向站在我身旁不斷喘粗氣的旺財道:“無將昶青這懶貨咬起來!”
旺財得令喘著粗氣,吭吭哧哧朝竹屋跑去。
不過須臾,便聽到昶青的嚷聲:“旺財,你別咬衣角。”
“旺財,你慢點!”
聽到越發向我靠近的腳步聲,摘下數片竹葉便朝昶青的方向擊去。
只聽昶青又苦哈哈地嚷嚷道:“邱纖,不待你這般大清早欺辱人的。”
昶青不肯叫我師姐是因為,他比我早三年便已拜老王為師,不過老王卻說他收徒講究的是資質,所以我便成了他的師姐。
老王說話比較委婉,換句話說,就是昶青的資質不如我。
我聞言嘆氣道:“昶青,俗話說笨鳥先飛,勤能補拙。你這般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練功,要何時才能為你娘報仇?”
就像我之所以會拜老王為師是為學琴。昶青拜老王為師則是為報仇。但我這人素來不去挖掘別人心中的秘密,就像昶青從不曾問我為何如此拼命練功這般。
昶青並未主動說過有關他孃親之事。只是有回他喝多燒刀子後,哭嚷著說要為他孃親報仇,還趁機將鼻涕眼淚蹭在我衣袖上。
寂靜的竹林中,頓時只剩旺財喘氣的聲音。
半晌之後,昶青的聲音不似平日那般咋咋呼呼,他的聲音黯然低啞:“邱纖,也許我這輩子都無法為孃親報仇。”
我詫然:“難道是你仇家已經撲進棺材了?”
昶青默了默道:“不是。可我……就算練就一身本身,也接近不了他。”
我隨口道:“既然沒有死,難不成害你孃親之人是這姜國皇帝不成?”
昶青並未回答,只道:“邱纖,你拼命練功是你的事,我才不會傻到來當你的活木樁。”
“……昶青,水滴石穿,孟姜女都能哭倒城牆。只要你持之以恆被我揍下去,待練就一身金鐘罩鐵布衫,就算殺進皇宮也不虛。”
“孟姜女是誰?沒聽過。你還是和旺財練吧,我還要回去睡覺。”
昶青說完轉身便走,聽到旺財衝昶青大叫。
“旺財,讓他回去吧。有些事,是逼不出來的。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嗷嗚。”就好像聽懂我說的話一般,旺財在我腳邊蹭了蹭。只聽又是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但卻並非昶青的腳步聲。
我勾起唇角喚道:“阿岄。”
蘇岄聽到聲音,加快步伐,小跑至我跟前道:“姐姐,武……武狀元的複試會在初六,也就是五……五天後舉行。”
“恩。”我淡然點了點頭,“阿岄,辛苦你了。”
半年前,我本只是想問阿岄借些傍身的銀兩,獨自去尋藍奕。不想蘇岄竟丟下一封主要內容為世間這麼大,想要出去看看的書信,拿了銀票和包袱跟著我一路向北來到晉城。
蘇岄忙我住我的手:“姐姐,阿岄為姐姐做……做這一切皆……皆是心甘情願。阿岄不覺……辛苦!只是姐姐真……真的要去參加複試嗎?”
奪取武狀元的頭銜,是坈昳交給我的第七個任務,也是目前為止對我而言最艱鉅的任務,因為我現在是個瞎子,打架肯定吃虧。
姜國武狀元的比試分為三日舉行,分別是初試,中試,複試。按照慣例,三場比試會分三日連續舉行,初試,中試是由朝中大臣把關,複試則是由姜國皇帝把關。在好不容易透過中試後,誰知四個月前新登基的皇帝北辰離竟一時興起帶著他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