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去反倒是最好的選擇,不知那人是何種心思,他設局,也要看她入不入這局。如今項七洛四的事兒還沒解決,玄雲宗一茬,再牽出另一茬,並不是個好的選擇。而祈風的中毒,火燒客棧,都很有可能和那蛇形紋身的男人有關,他也一定知道點什麼。
“你什麼時候走?”
宮無絕眯起眼:“你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
喬青翻個白眼:“咱們不順路。老子讓人盯上了,你先走,總好過一塊兒入套。”
“我正準備往劍山去。”
喬青挑眉:“劍山?”
“唔。”
宮無絕自然不會說,他在從盛京出發之時,便去喬府問過了。聽喬伯嵐所透露的是,喬青要去劍山為喬伯庸取九葉鴆蘭。他不說,喬青卻猜到了:“田宣曾說,劍山之前有極多玄雲宗的人出沒。山上恐有埋伏。”
言外之意,劍山危險。
宮無絕笑笑,她是在為他擔心?這想法剛一起,就被他掐滅,這小子,怎麼可能:“無妨,正好順路。”
順個屁啊!你明明是去玄雲宗,往劍山去還要拐上一個彎。喬青艱難地翻個身,和宮無絕面對面,黑暗中他的眼睛望著自己,極亮。到了這個時候,喬青再一次覺得並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歹是個現代人,又並不是冷夏那樣的素食主義者,即便兩輩子沒喜歡過什麼人,可聲色犬馬也看了不少。問題就出在這裡,她還沒有要在這裡跟一個人怎麼樣的打算。
喬青有點不自然的咳嗽了聲:“喂,宮無絕,你喜歡男人?”
如果他喜歡的是男人,那麼正好,她是女人。她的記憶裡並沒有葉落雪為何讓她女扮男裝的原因,幼時的“喬青”也並沒有問過。她只知道,從喬青一出生開始,葉落雪和喬伯淵便將她當做兒子養。對於那對對家主之位沒有覬覦之心,對兒子女兒都一樣疼愛的夫妻來說,只能說明,她的性別中也許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也是喬青十年來沒有顯出自己身份的原因。
這種未知的危險,在她沒有完全的自保能力之前,沒必要去輕易打破。
喬青的腦子裡轉了這麼多,宮無絕只黑了臉,暗暗磨著牙。什麼叫他喜歡男人,鬼才喜歡男人!深呼吸一口氣,不願在這個還算融洽的氣氛裡互掐,他道:“我下午的時候見祈風出去了,照你說的,他應該是有事不想讓祈靈知道,單獨去辦。這些等他醒了一切都能揭曉。”
喬青摸摸鼻子,得,果然自作多情了。她相信宮無絕知道她問出這個,後面跟著的是什麼。既然宮無絕沒笑話她,她更是沒必要再提:“可惜不知他何時能醒。”
宮無絕盯著她眯起了眼睛,他自然知道,這小子後面的一句便是問他“你不會看上老子了吧”。宮無絕眸色一暗,甚至都想到了她可能的回答。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在下意識的迴避這個問題。
“你很關心祈風?”
“算不上,我和他萍水相逢,比較起來我更關心那蛇形紋身。倒是祈靈那丫頭,坦誠直率,沒有心機,很招人喜歡。”
喬青點點頭,隨口應著。宮無絕將“喜歡”這兩個字在舌尖重複了一下,隨後閉上了眼睛,沉默著不說話。就在喬青等的快要長蜘蛛網覺得這人可能困了準備睡覺的時候。宮無絕忽然睜開了眼。
喬青正打了個哈欠,被這黑暗中乍然睜開的一雙眼嚇了一跳。
靠,裝鬼呢!嚇掉了半個魂的喬青抬腳就去踹他。
宮無絕長腿一伸,將她的腿絞在雙腿之間。兩人隔著那麼近,近到她的一隻腿就在宮無絕的腿下壓著,面對面宮無絕的呼吸全噴在她脖子上。宮無絕正要說話,外面響起了掌櫃的敲門聲。
“客官,可睡了?”
喬青一愣,開口問:“什麼事?”
“哦,是這樣,咱們客棧都已經打烊了,剛才有個客官敲門來問,有沒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客官住在這裡,還把樣貌形容了一下。咱們客棧沒了房,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客官認識的,所以沒透露客官的身份。小的看那男人往另一個客棧去了,應是住下了,左想右想,還是來跟客官提一聲。”
一旁宮無絕挑眉看她。
喬青聳聳肩,她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什麼樣的?”
掌櫃的形容了半天,喬青幾乎可以確定來人是囚狼。上次離開的時候便見囚狼的神色古怪,好像有什麼想跟她說,從出門一直掙扎到離開山寨。既然掌櫃的說囚狼已經去了別家客棧,明天再去問他好了:“多謝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