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極好,做了一個冗長冗長的夢。一夢十年,從現代到翼州大陸,第一天這具身體的母親葉落雪那誓死一護,後來二伯無微不至的照料半月,半夏谷十年來和邪中天的插科打諢。最後一個鏡頭,落下懸崖後,宮無絕手裡那攥的微蔫的九葉鴆蘭……
喬青揮掉腦子裡的畫面,通體舒坦像是重新活了一回。
房間裡,宮無絕已經沒了人影。
她洗漱完畢,喊了一嗓子“項七洛四”,半天也沒人進來。鬱悶地決定扣那兩人的月俸!她卻不知道,自己整整睡了兩天的時間,而有了兩天前那一出,項七和洛四現在是早出晚歸,只要宮無絕在這裡,兩人溜溜的就跑了。尖尖的下巴抵在桌子上,胃裡空空如也,渾身犯懶。喬青咂了咂嘴巴,雙目無神地盯著空蕩蕩的桌面,開始想念宮無絕那手外焦裡嫩的酥香小糰子……
喬青眨眨眼,皺著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想什麼來什麼?”
吱呀一聲,宮無絕攜著誘人的香氣出現在了門口。
她扭頭,一雙黑鋥鋥的眼一瞬亮了起來。只覺那哥們捧著個盤子立於陽光下的身影,偉岸極了。宮無絕端著盤子進來,見她一瞬坐的筆直,眼巴巴盯著裡面的東西,比打了雞血還精神,忍不住敲了敲她腦袋。
喬青仰起臉,無恥提意見:“想吃點稀的。”
“用不用給你列個選單?”
開什麼玩笑,他除了會這個,哪裡會做稀的?以防被拆穿的男人立馬虎起了臉。一般這個時候,稍微有點覺悟的人都會老老實實有什麼吃什麼。偏偏喬青就是個恬不知恥的,只可憐巴巴望著他,傳遞出毫不掩飾的希冀——那更好啊。
宮無絕氣的咬牙。
喬青繼續瞅著他。
她的眼睛很大,平日裡卻不怎麼願意完全睜開,帶著那麼幾分懶洋洋的模樣半眯半挑著,讓本就妖異的氣質更添了幾分邪裡邪氣。乍一看,配上嘴角終日噙著的淡淡弧度,極不正經。這會兒完全的睜了開,漆黑漆黑的眼球水汪汪的瞧著他。
宮無絕氣歸氣,也不得不承認,他讓喬青這副模樣給煞到了。
這等恨不得把她一把掐死,又恨不能捧在手心的感覺。宮無絕無力嘆了口氣,狠狠磨牙:“等著!”
喬青立即眉開眼笑,樂顛顛地站起來。
宮無絕回頭瞪了她一眼:“傷寒好了?還不回去躺著?”
大喇喇擺手:“早沒事了,我可是修羅鬼醫。”
“那天誰說醫者不自醫來著。”
宮無絕嗤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燒已經退了,也沒再多說。心裡倒是補了句:就這樣的,就該驢年也不讓她下床!他進了廚房,身後喬青一溜煙兒的跟著,咧著嘴笑的眉眼彎彎。宮無絕莫名地瞅她一眼——這小子,也太沒節操了!
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宮無絕望著一堆青菜和大米,依照著記憶開始有模有樣的做。
喬青就這麼站在門口瞧著。
忽然一個沉甸甸的東西落到肩膀上。喬青嚇的一哆嗦,一把扯過大白抱著蹂躪。大白被搖晃的翻白眼,瞅瞅廚房裡的男人,再瞅瞅頭頂站著的少年,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喵……”
喬青要死地扯過肥貓的耳朵,小小聲咬著牙:“什麼叫我把他睡了?”
圓溜溜的貓眼一滾:“喵?”——不是咩?
“開什麼玩笑,老子是這麼不挑的人麼?”
正溜回來的項七聽見這一句,站在喬青後面咂了咂嘴巴。公子還的確是挑,專門挑胸大腰細的美女,最喜歡摟著無紫一塊兒睡。沒有無紫的時候,軟乎乎的大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項七摸著下巴拍了拍喬青的肩。她回頭,被項七上下左右來回掃了掃,專門在胸口處一頓,擠眉弄眼捂著嘴開始笑。
喬青眨眨眼,才反應過來,她是被手下給嫌棄了?
“要死了!老子今天不把你揍成篩子,就對不起你這張欠揍的臉!”
喬青追著項七滿院子跑,後者抱頭鼠竄。終於被狠狠胖揍了一頓後,扯住要離開的少年褲腳。喬青一頓,見項七像是有話要說:“溜溜的,爺還等著喝粥呢。”
項七爬起來,一直把她扯到院子角落裡,遠遠瞄著廚房裡的宮無絕。唔,你喜歡柔軟美女是真,可誰能告訴他,那天那一幕是怎麼個回事?這渾身上下一看就硬邦邦的男人,你在他懷裡不也睡的挺沉麼。作為新一代的好屬下,是要在保護主子的同時兼顧她的人生問題的。於是,項七決定點一點這明顯狀況外的主子:“公子,嘖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