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木屋前曬太陽的指揮官大人突然一陣冷哼。
而後,一臉假笑地摸了摸小無耳的腦袋瓜子,幽幽地對著腿邊扒著的矮糰子說:“前幾天不是說在學編蚱蜢麼?你螞蚱編的怎麼樣了?可學會了?”
小無耳正賴在他腿邊撒嬌,聞言似乎被問得一激靈。失語了一忽兒,操著小嫩桑兒吞吞吐吐地說:“還,還沒學會……”
“沒學會?沒學會你怎麼還呆在這兒?為什麼不去老師家繼續學?”指揮官大人語氣十分嚴厲,慢條斯理的卻滿含威懾:“既然要做就堅持做,就不要半途而廢!”
矮糰子小身子一抖,被嚇得夠嗆。小嘴兒窩了窩,沒敢說話。
“什麼事隨便做一做了就放棄,絕對是個惡劣的習慣!做人貴在堅持,一定不能有輕言放棄的毛病,知道嗎?”指揮官大人寡淡著臉,笑容都冷了不少。
小傢伙與他面對著,兩隻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裡瞬時就含了一泡淚。小嘴抖啊抖的,簡直可憐死了。他泫泫欲泣地抽了好一會兒氣,才抖擻著小肩膀坐正了。
半晌,委委屈屈地應了:“嗯!我,我馬上去找銀花姐姐……”
指揮官一直嚴厲地看著他,聽他這麼說,這才嘴邊掛了笑。
於是,溫柔地摸了摸矮糰子的頭:“嗯,去吧。”
矮糰子幾乎屁滾尿流底跑遠了。
端著飯碗的花緋:“……”
於是,迅速低頭,果斷地扒完了飯。某女默默放下碗,準備避一避。瑪德,阿曼這是吃了多少噸炸藥啊,嚇死寶寶了惹……
大寫的半途而廢花緋,飄忽著眼睛,直接從後門遁了。
她身法快,一兩秒的時間久竄出來好遠。出了村長家就是村子的大道,花緋兩手攏到廣袖裡,悠悠閒閒地晃到了村民嘮嗑的地兒。
村子裡的生活真的是非常的安逸,整個村子都瀰漫著一股“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詩意。喪著臉的花緋見狀不免嘴角悄悄勾了勾,隱隱焦慮的心,驀地就平靜了。當然,若是村民們的眼神能溫柔一點就更好了……
於是,某女死魚眼瞪過去,給老子老實點兒!而被花緋兇狠的一個眼神嚇的,拙劣的不知道掩飾地瞪著某女被抓的一圈人,瞬間跑了個乾淨。
花緋:“……”
……切!你們不喜歡老子,老子還不喜歡你們呢!
花緋抽了抽嘴角,心裡很是還了這群人一陣白眼,更是面無表情地將下巴都抬到天上去了。可是,面對著的空無一人的嘮嗑聖地。花緋氣哼哼地將兩手往背後一背,腳步一拐,往村子的穀場去了……
“這裡是規則之神的誕生之地,
這裡美麗又神秘,
就算被遺忘千萬年,
我們的信仰又不熄滅……
這裡是規則之神的埋骨之地,
大地上生活著一群蒼茫的守望之人,
我們守護者這片土地,
靜候我們的救贖涅槃重生……”
花緋到的時候,穀場上聚了一群正在碾穀子的漢子。他們身上揹著一根粗壯的草繩,一邊拉著一塊直徑約一米的石磙揮汗如雨地跑著,一邊嘴裡唱著古老的歌謠。
調子很奇特,帶著一股奇異的安撫之力,滄桑而飽含歲月的洗禮,似乎比她出生的年代還要久遠。
花緋驀地想起了自己莽撞啟動的古老傳送陣法,有看了看眼前這群奇怪的村民。唔……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莫不是有什麼神君妖尊?
或是,埋葬了什麼驚天的秘密?
擰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沒想出什麼苗頭。還是該找村子裡的人問問才是。
只不過,等花緋人一靠近,那些幹活累了在樹下休息的漢子大嬸們,又眨眼間作出了樹倒猢猻散狀,跑的一個影兒都不剩了……
花緋:“……”
瑪德,跑什麼跑啊!我就是想問問……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指揮官大人,修長的身子筆直地站在樹下。換了一身似乎是老村長還是誰的青白長袍,玉面星眼,襯的他更像一尊俯瞰眾生的神袛。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這麼好看吶……
花緋腦子裡突然一句詩: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而晃神的某女星星眼一臉花痴地湊上去,指揮官大人垂下視線,涼涼地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裡?”花緋就自己當沒看見傅裡的眼神,直接上爪子,沒臉沒皮地摟了人家腰,“阿曼啊,來這裡多久了?”
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