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那般給了她,還是拿來當聘禮的?
這無異於是個晴天霹靂,當真是將她炸的有些暈,想要開口說明,她從未想過要真的嫁給他。然則,若說了,只怕依著他的性子必然會暴怒。
且此刻正是拿到九天明月心的關鍵時刻,她亦絕不能說。
可若就這般看著他深陷下去,她只怕有一天,事情真會發展到她也無法控制的地步。他們都是同一種人,不是愛,便是恨。沒有多餘的其它。伸手撫了撫袖籠之中的玉璽,洛無憂只覺得無比的扎手。
北帝陛下卻是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以為意:“你怕他們做甚,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傳國玉璽,傳國玉璽,不也就是一塊破玉雕了幾個字而已?反正都是朕的東西,那自然是朕想給誰就給誰。他們若有膽說半個字的廢話,朕便直接宰了他們。”
“順朕者昌,逆朕者亡!如此,他們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了。”北帝陛下一如繼往的維持著自己殘暴的本性,以鐵血手段鎮壓!
人都被宰了,氣都沒了還怎麼說話?
還怎麼反對?
順朕者昌,逆朕者亡!
這八個字讓無憂眉心都是一跳,這才是君驚瀾的本性。招若上這樣一個人無疑是危險的,可偏偏她卻招惹上這樣一個人。
深吸了口氣,她道:“這些還是待陛下身子好些再說吧,粥撒了,藥亦涼了,我先去吩咐人熬藥,再讓御膳房的人重做一份食補的藥膳粥來給陛下。另外我還要去看看墨夢月。陛下既已醒來,當日刺殺之事的調查陛下也可詢問一下王管家,看該如何處置?”氣氛實在太怪異尷尬,洛無憂只得轉開話題。
現在,她亦沒有辦法,只能使一個拖字訣,先暫時將他穩住。之後再慢慢的疏遠他便是,想來他心中早有一個夢瑤,於她亦不過是幾分興趣罷了。或許是她對他的態度把握錯了方向,這才引起了他的興趣。
說來,這也不無可能,便如她曾所說,女子之於男子亦不過是附屬之物,又有幾個男子,會將女子真正看在眼中?情濃時可生死相隨,哪怕是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捧到你面前。
可若興意沒了,情淡了,便也就不再剩下什麼了。
若能如此,當是最好。
可一切真的會像她想的那般順利麼?
想到那煙雨樓中的那具水晶棺,想到還在自己手中那沉甸甸的玉璽,卻是連她自己心中都無甚底氣,洛無憂擔憂之心甚濃。
不管情況如何遭,此刻,她的話都成功的轉移了北帝陛下的視線。
墨-夢-月,那個膽敢刺殺他的南齊公主?
“她既敢那般大膽的刺殺朕刺殺皇后,朕自也會好好的回報她。”一聽到墨夢月三個字,北帝陛下頓時眉宇染上厚厚一層森冷白霜。
君驚瀾眼中殺意大綻,臉龐之上亦透著無盡的凌厲狠意。那毫針穿體的痛苦,他生生受了下來。既然轉醒逃過此一劫,那自是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墨夢月,他是絕然不會讓她死的那般輕鬆的。
“君驚瀾,你,打算現在就要處死她麼?”
洛無憂蹙了蹙眉道:“若可以,你不妨先找王衝問清楚當日的情形,我覺得此事並沒有那般簡單。至少陛下應該能想到,她並沒有理由那般行刺陛下。而陛下剛剛登基,我想,不管是墨帝還是陛下都不可能會想,這麼快就和彼此對上。”
“你的意思有人在其中作梗,想要挑起朕和和墨白塵之間的仇恨,更確切的說,是想挑起兩國之間的仇恨?”君驚瀾眼簾半眯,眼神陡然變得銳利:“你都查到了些什麼?是聖陰教?”
他自然知道此事看起來並不簡單。
從他在千嬌樓裡被行刺以後,已過去半個月。他的人卻一直沒有找到那個雲夭的下落。而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竄通君朔給老不死的下毒,眼看他們的計劃就要成功卻是被他破壞截胡,得了所有的利。
他們自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他亦知他們定會有所動作。若動手應也是在大典期間,也只有大典之日皇宮裡面最為混亂,自也是他們唯一可能利用的機會。因此他早就傳令下去調集了上千名的血煞死士在皇宮各處暗中護衛。
沒想到,便是如此,亦是被他們給鑽了空子。
總之,這件事定與墨白塵無關便是了。如果他真想行刺他,絕對不會自己來到北越。那無異於是將自己陷入險境。當然,便是如此,他來北越的目的也絕對不會單純。
當然他此舉也是想防備墨白塵和秦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