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事情卻讓我深深明白了,那不是幻象,是事實。
我想,梅映之最後那一句話,一定是我十一歲聽過最恐怖的話了,一個生生想要逃離的人對你說,讓我們死在一起,這是一個多麼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多麼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情?
難道連死都是擺脫不了你麼?
梅映之…。。
該說梅映之是說到做到?還是太過心急?或許這兩者都有吧。
一身小巧的嫁衣套在了僅僅才十一歲的她身上,鏡子前是一個張稚嫩卻絕色的小臉。
待一切都做好後,下人出去了,梅映之卸下一身子白色,破天荒的穿了一身紅色。
依舊美輪美幻;依舊風華絕輪。
他就那樣站在門口處,遙遙的望著她,僅僅是看著她側臉而已,那表情卻透著難已言喻的滿足。
腳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手探到了她的臉,輕輕的碰觸。
他對著呆呆的她笑,那眼中有著苦苦愛戀,絕望中又帶著甜,一個極其糾結的笑,“香之,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過了今日我們便是夫妻了,我會對你好,永遠,永遠。。。。”
她依舊穩穩的坐著,像是何話也入不了她的心,可偏偏,那隻梅映之看不見的右手卻緊緊的握住了拳。
心驚!看得心驚!
她果然一直在裝…一直都是…
這個婚禮看來不會平靜了,她會如何做呢?
是忍氣吞聲的假裝順從?以後再尋找契機離開?
還是魚死網破,給梅映之一個難忘的回憶?
忽然之間明白為何一直很反感紅色了,十一歲便被自己的仇人逼著成婚,多麼深刻的事情?
雖然在天狼寨被套上嫁衣那會失憶了,可若有若的印像,卻深入腦海之中,成為了下意識。
梅映之把她抱了起來,進入了另一間房子,我立即跟了過去。
“香之,我們要拜堂了。”梅映之的聲音難得的開心了起來。
一間房,一間新房,桌案上的兩跟紅燭長長的,房間的裝飾的很喜慶,到處都是紅色的喜字,桌上還擺著幾盤點心,還有那婚床上,大紅色的被褥上鋪了好多的花生與果實。
在一閃一閃的紅燭下,最為讓我心情複雜的是那跪在是上那兩個人,一個衝滿笑意,另一個面無表情,一個自己往下拜,另一個則是梅映之用手把按下的。一按一拜,一按一拜,兩人便這樣拜完堂。
梅映之摟著她坐上了床上,細細的盯著她看。
忽然,那一動不動身影坐在床上便往前栽,眼看身子就要摔地上去了,這姿勢,若是沒人接住,那額頭估計得摔出一個洞不可了。
兩人沒一個急的,就急了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