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九洲心裡暗暗明白他爹讓二虎來幹啥了,忙道:“二虎叔,你不要說了!”
二虎獨臂一揮,也發揮出一點犀利的氣勢,不容他多言,道:“我真的是以他父親的名義擔保!”
府尹瞬間抓住了重點,都這樣“以父之名”了,再不順杆往上爬太不給力了,道:“敢問這位的父親是何方人士?”
二虎笑道:“這孩子的父親乃是位行事低調之人,他重視對兒子的教育,而從不縱容他,此刻我真的不便說出那位崇高父親的名字,因為他並真是位十分低調的人。”
府尹略一思忖,那邊藍夫人已經受不了二虎這樣的公然賣弄了,冷聲道:“繞是誰這樣藏著掖著見不得人的!有本事就擺出來,明兒遞大理寺的狀子上也可以多一個被告,就告他教子無方!”
二虎正色道:“藍夫人,話不能這麼說。我不是想藏著掖著,而是——而是——”
毛九洲斷喝道:“不許說!”
二虎豈能被這個小輩給嚇到?只搖頭笑笑不語。
而那藍夫人卻反而像被打了雞血般,道:“說!我倒要看看是京中哪位大人能教出這樣囂張的兒子!”她也已經在心中猜測,能勞動二虎親自出馬並且坐一個低調,又一個崇高地吹捧的人,怕不是尋常的市井商賈什麼的,很可能身上有個一官半職,然,那有怎樣?
她丈夫乃堂堂御史檢察院成員,主抓官員生活作風及經濟問題等敏感問題,要說人——特別是官,怎麼可能沒錯處呢?
不行就參他一本!跟御史鬥是沒有好下場的!
毛九洲已經有點急了,擔心地看一眼仍舊邊緣化的藍小山,他咬咬牙伸手去拉二虎,想使用武力無論如何度過這樣信任危機啥的。然二虎身邊也是有侍衛影衛啥的,就給攔住了,毛九洲那邊的人也上去要幫主子,結果兩方面反而有點劍拔弩張的,看得人很莫名其妙。
二虎見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再吊胃口就有點不想吃了,故而,朗聲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位德行甚高足以保證他兒子品性的父親的名字,那麼我就說了,這位毛九洲毛公子並不姓毛,他的真名叫做——”
毛九洲情急之下竟劈手使出一個衝擊波無聲擊向二虎,這波無色無味無形無影,乃是動用人體超自然的能力啟用空氣中的某些活性因子,憑空造成某種密度極強堪稱完美暗器的刃狀氣團,被擊中之人輕傷重死如同中了真正的暗器一樣,然,事後查詢卻完全沒有任何兵器殘留的證據,是殺人於無形的絕學!
毛九洲出手的瞬間就後悔的,若二虎被打吐血了他父親那邊也就好交代,電光雷明之間他只來得及喊了聲:“二虎——”
卻只見二虎以極不可思議的速度拔刀,橫刀在前,“鏘——”一聲彷彿金屬相撞發出的清越之聲震盪屋宇,眾人目瞪口呆中公堂的東北牆上波——地莫名塌了一個洞。(衝擊波被反彈之後的受力點。)
毛九洲也有點愣住,心情不知是不甘還是慶幸。
二虎臉不紅心不跳,還刀入鞘,繼續道:“瀨貔侯——毛九洲就瀨貔侯,瀨貔侯就是毛九洲。”他這話故意麵對著藍小山說的,清晰無比。
藍小山果真蒼白了臉色,把手裡的小棍子攥得死死的。
一切都完了——瀨貔侯唉地一聲跺腳,道:“二虎叔!你!”
他不在乎他爹的名字是否低調高、潮,他只在乎自己精心打造的“毛九洲”這個身份竟在這個亂七八糟的場合被拆穿在藍小山面前,他聽上去就是個大騙子了!小山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然,瀨貔侯的名字千呼萬喚始出來卻並沒有當場引起轟動啥的,然,府尹的心理有個名單庫啥的,一聽他姓瀨,再前因後果地一聯想,差不多就值那個“低調而崇高”的爹是誰了,頓時心裡懊悔不迭,後怕連連……他就知道這不是個好差事!
偏藍夫人一介婦人對官場人頭終究不是那麼瞭然,嘴裡還在挑釁啥的。
二虎道:“這位瀨貔侯公子的父親正是——大將軍,瀨玖。”
一時間譁變了。
毛九洲憤怒地看著二虎,咬牙低聲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二虎道:“皮猴啊,你不要怪叔,叔也是奉了你爹的命行事。有什麼事你找你爹去比較好。”
17、第 17 章 。。。
藍小山在小廝的幫助下,摸索著爬上馬車,眼睛裡一片灰色。
車子剛剛走了幾步就被攔住,瀨貔侯站在路中間拉住韁繩道:“小山,我有話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