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老子的狗眼。
妖孽摟住小皇帝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嗚,皇兄,萬一揚兒不要我了怎麼辦,嗚嗚。”揪住酒罈里耳朵裡都通紅的小狐咪嘩啦又灌了它滿腦袋的酒液。
小皇帝唉聲嘆氣:“朕覺得朕要危險點,錦兒好多年沒進宮探望過朕了。”
妖孽橫眉豎眼,掐著小皇帝:“皇兄你居然藏著別的女人!你不愛我了,不愛我了咩。”他抽抽噎噎,“休了她,嗚嗚,休了她!”
小皇帝晃晃妖孽的小腦袋,“錦兒是男的,男的!”
妖孽刷的逃離,“皇兄你居然喜歡男人,你是不是對我覬覦已久嗚嗚!”他嗖得竄回來,丹鳳眼迷離,“既然你對我覬覦已久,那我要是被揚兒趕出來了你要收留我嗚嗚!”
小皇帝怒了,“朕怎麼會覬覦你!朕喜歡錦兒那樣兒的。”
妖孽也怒了,上躥下跳,“錦兒是誰,錦兒是誰?”他轉來轉去操起一個玉臺,“我砍死他!”
突然他又丟掉玉臺,嘎嘎怪笑,“原來是你這隻狐咪精,我灌死你。”抓起醉的東倒西歪的小狐咪艾葉嘩啦又灌了一腦袋酒液。
江逸揚煩惱地揉揉太陽穴,魏公公捧著拂塵哭喪著臉,“奴才早說過呀,皇上跟王爺不能一起喝酒,喝醉了可沒法兒收拾啊,以前還有太后娘娘能管著點兒,現在連太后娘娘都去山莊看望俞夫人了,這可怎麼辦呀。”
妖孽丟掉狐咪,撲到小皇帝身上,大聲唱著沒人聽得懂的歌,“嘎”地打個飽嗝:“嗝,皇兄,我唱的好聽咩?嗝。”
小皇帝笑嘻嘻地捏了下妖孽嬌嫩的臉蛋兒,“好聽好聽,都能當翠紅樓的清官頭牌兒了。”
妖孽柳眉倒豎,揪著小皇帝的發冠,嚷嚷:“皇兄你侮辱我侮辱我!”陶醉的轉了個圈,“人家明明是紅倌兒,人家床上很厲害的咩。”
突然妖孽看到一邊兒站著的江逸揚,驚喜的撲過去了,“揚兒揚兒,皇兄不相信我,你說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江逸揚嫌棄的提著妖孽的衣領遠離自己,“滾滾,一身酒味兒。”
妖孽不屈不撓的伸著爪子去抱江逸揚,獰笑著:“揚兒我們快回家,讓我好好疼疼你。”嘎的一個酒嗝。
江逸揚鬆開衣領,捂住鼻子瞪著妖孽,無奈的對哈欠聊天的吳天賜打了個招呼,“皇上我先帶義父回去了,改天帶錦兒進宮。”
吳天賜睏倦的揮揮手,“走吧走吧。”提起酒罈子裡的小狐咪扔過去,“你家養的,帶回去。”
江逸揚扶著妖孽,騰出一隻手抓住狐咪尾巴,跟吳天賜告了辭。
路上江遙又哭又鬧,又打又笑,最後一屁股坐地上死活不肯動,嚷嚷頭暈。
江逸揚聽得頭痛不已,乾脆背起他,把狐咪丟到他懷裡。
繁星閃爍下的空蕩蕩的偏僻街道,兩邊掛著晃動的燈籠,發著微弱的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江遙在江逸揚背上不老實的亂蹭,嘟囔:“揚兒。”
“唉?”
“揚兒!”
“嗯?”
“揚兒揚兒!”
“說話!”
江遙蹭了蹭他的脖子,摟緊他,“沒事。”黑白分明的眼眸裡跳動著光影,水光粼粼地招人憐惜。他把臉貼近江逸揚的肩膀,微不可聞的嘆氣,喃喃:“真沒事……”
江府小廝阿全是土匪一個,後來偷偷溜出了土匪幫,去了肯必豪幫工,江逸揚喜歡他機靈,就把他帶回江府了。
阿全剛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家老闆是蘭陵王的義子,所以當他看到王爺從老大臥房裡走出來時並不驚訝。
但王爺打著哈欠,衣領鬆垮的露出了奇怪的痕跡時,阿全有點納悶了。
再當他看到老大摟過王爺,親暱地幫他整理沒繫好的中衣帶子時,他徹底震驚了,誰來告訴我,兩個男人不可能……
江府管家福伯的女兒小鸞在他旁邊幽幽的吐出一句:“不要試圖欺騙自己了,他們倆就是那種關係。”
其實接受完也就沒事了,阿全納悶的是,既然王爺和老大是,咳咳,那種關係的話,為什麼有個朝廷命官徐大人動不動就來找大嫂(原諒這孩子的土匪稱呼吧。),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呢?哼,那姓徐的一定是想橫刀奪愛,搶走大嫂!
可是每次那人都是微微笑著,溫和有禮的問道:“請問,王爺在嗎?”儒雅的書生模樣,哪像是個道德敗壞的第三者啊?
阿全好幾次都差點被矇騙過去,狠掐自己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