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分的平靜,趙母偶爾看著趙良,便會心軟,想勸勸趙父,卻被趙父幾句頂了回來,趙父時時刻刻的提醒,趙母慢慢的心也硬了起來,阿文還小,在跟著老大兩口子這麼折騰下去,弄不好,他們兩口子都得被拖死。
分了,她們老兩口沒準還能多活兩年,好歹撐到阿文大了。
李氏回來都已是兩天後,那天趙母和瑜娘剛走沒多久,李府就出來幾個家丁,這回個個手裡握著拳頭粗的木棍,氣勢洶洶的就過來了,看熱鬧的也都怕被打,一下子便跑的沒影。
方圓幾十米內,硬是沒人敢再來看熱鬧,笑話,這李家是什麼人,縣城裡住著的人怕是最清楚的了,那不知道的,也被這些家丁兇狠的樣子嚇怕了,哪裡敢這個時候湊熱鬧。
李氏幾個哥哥這才意識到李府不是他們該惹得,看著家丁舉著棍子一臉詭異的笑容,幾人嚇得腿直髮抖,互相扯著站了起來,李家幾兄弟拉著李氏就跑,這還被李府家丁追出了好遠,幾人身上自然捱了不少打。
李氏被打的不少,只能留在孃家住兩日,即便這樣,臉上也還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更就別提了,走路都疼的抽氣,李氏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就等著回家找自家男人安慰。
好不容易進了家門,李氏就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她那天沒看到趙母和瑜娘,以為她們不知道她的傷是何處來的,在心裡早就琢磨好了說詞,沒準按著心裡所想的那麼一說,公公婆婆還得感謝她。對她另眼相看呢,到時候小姑子在想刁難她也沒那麼容易了!
李氏想到這眼裡閃著得意,便扯著嗓子喊道:“阿良,我回來了。”
趙良在屋裡聽到李氏的聲音,臉上一木,皺眉了許久,才起身走出屋,就看到李氏在那揉肩揉腿的,好是嬌弱。
李氏看著趙良愣在門口,便開口道:“傻愣在那做啥,你媳婦兒走了一上午的路,也不給打碗水來。”
趙良就像沒聽見似的,直勾勾的看著李氏,袖子裡的拳頭鬆開又握住,握住又鬆開,心裡好一翻掙扎。
李氏看趙良不像平常一般,就認為這幾日定是被小姑子給洗腦了,心裡這個氣憤,語氣不好的說道:“傻了不成,你沒看我臉上的傷,你就不關心關心,白讓我為你妹子抱不平了!”
這會兒趙母也出來,問道:“怎麼個抱不平了!”
李氏沒有察覺哪裡不對,冷哼一聲,有鼻子有眼的說道:“也不知道我們村子裡吳翠花從哪裡聽到了的,滿村子說咱家瑾娘是爬了老爺的床被打死了的,雖說這是真事,可我也不能讓她這麼搖哪瞎說,好在我聰明,跟她在村口說理,她說不過我,礙於面子,當場就動起手來,我自然不能讓著,這要是讓了不得說我心虛,到時候還不知怎麼編排瑾娘吶。”
趙母聽這瓜話氣的直哆嗦,隨手從廚房拾起個水舀子扔了過去。
那舀子從李氏頭頂飛過,差點打但她,被嚇了一跳,恨恨的看著趙母,“你是老了糊塗了不成,我好心為著瑾娘擦屁股,和著還錯了,就該讓那翠花滿村子說去!”
趙母聽的眼睛直髮暈,還是瑜娘從屋裡出來扶住了趙母,眼睛如刀子似的看著李氏,“嫂子,話可不能亂說。”
“你個小賤蹄子,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就會挑撥離間的東西,別好過了兩天就忘了形,你都是要靠我養活的,就這麼報答我的,活生生一個白眼狼。”李氏惡狠狠的說道,在李府受的憋屈恨不得全發洩在瑜娘身上,更恨不得趙良聽了她的話能打瑜娘一頓最好。
瑜娘眯著眼睛,著實想上去煽李氏兩個巴掌,卻是不用她動手了。
李氏罵了一通,心裡舒服了不少,眼前一暗便看自家男人站在她身旁,還沒來的急開口迎面就來了一巴掌,那巴掌捱得叫個結實,李氏硬是從凳子上被打了下去,臉上火辣辣的,一股兒腥鹹味流入口中,李氏呆呆的摸著嘴角,放下手來一看,果然有血,瞬間轉過頭,驚愕的看著趙良,這才察覺到不對來。
李氏哆嗦的開口問道:“阿良,你怎麼能打我!”
“你前幾天去縣城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個兒知道。”
李氏瞳孔一縮,這才想起那天是趕集的日子,本想著趁著趕集人多,李府會礙著面子給她們銀子了事,卻忘了婆婆每月趕集這兩天都會去賣雞蛋。
想明白怎麼回事,李氏直罵自己蠢,想到剛才自己那般說就跟耍猴似的,又氣又恨,卻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以後總會找回場子來的,忙可憐的哭道:“阿良,我這也是不想瑾娘白死啊,怕你被連累,我才特意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