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弄。”
“急著投胎去啊你?”趙母沒好氣的對趙父說道。
瑜娘忍不住的笑出生來,把正做夢的阿文給驚到了,睜開黑黝黝的眼睛,屋裡就他一個人,沒有安全感的阿文立馬扯著嗓子哭了起來,因為身體調養的不錯,聲音可比以前洪亮了不少。
趙母瞪了正笑著歡快的閨女一眼,把菜刀放在案板上,說道:“笑啥,還不把蘿蔔疙瘩給切了。”說完,就急匆匆的衝進屋哄阿文去了。
瑜娘頗是無奈,真是在家裡的地位越發不如小弟了,從醬菜缸裡撈出一塊蘿蔔疙瘩,開始切絲,早上喝粥不配點醬菜吃起來沒味,有醬菜,趙父都能多吃一個餅子。
邊切絲瑜娘邊低聲說道:“爹,你也太不小心了,昨天就那麼容易被娘把話套過去了。”
趙父聽了挺心虛的,咳了咳,說道:“你娘啊,這輩子沒練出別的本事,就練出怎麼從我這套話了。”
瑜娘聽著自家老爹這話裡怎麼隱隱的有那麼一絲得意呢,“喏,給你菜刀。”
“擦一擦,一菜刀的醬汁,姑娘家家的怎這麼不細心。”趙父故作訓斥的說著。
瑜娘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娘說你急嘛?”
趙父鼓著眼睛瞪著閨女,你娘剛才可是說你老子急著去投胎,不孝順。
瑜娘拿著抹布把菜刀擦乾淨,趙父這才拿著菜刀出屋,趁著早晨涼快快點把白菜砍了。
趙父出去了一會兒,又想了想閨女力氣大,拔蘿蔔應該輕省,又返回來說道:“瑜娘啊,要不跟爹去菜地乾點活啊?”
瑜娘看著趙父一樂,怎麼使喚閨女都要問著的了,“好咧。
娘,我去菜地裡幫我爹乾點活。”
屋裡立馬傳來趙母的聲音,“知道了,飯留著我做,你們去吧。”
瑜娘便出去跟老爺子去菜地幹活了。
趙父怕別家送菜送的多到張府,晚了送過去張府再不收了。所以一大早起來準備把白菜砍了,蘿蔔多拔些,這蘿蔔更貴,等太陽熱了,他們爺倆把菜送去。
看著已經在地裡拔蘿蔔的閨女,趙父心裡多少有些虧欠,沒轍啊,兒子靠不上,閨女都得當兒子使喚,唉。
等趙母做好飯來菜園子一看,可不得了了,這閨女哪裡像個閨女哦,那蘿蔔跟拔小雞似的,一拔出一個,看著都不費勁兒似的,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的,再轉頭看著老頭子那,那也是兩菜刀下去一個白菜,瞪了爺倆一眼,這著的個啥急哦。
“飯好了,你們快過來吃飯。”
趙父打了盆水洗完臉,瑜娘這才洗了手,爺倆才上桌吃飯,趙母對這一向講究的很,見不得家裡人髒兮兮的就抓著餅子往嘴裡送。
飯桌上趙母就說道:“你說你們爺倆幹個活跟打架似的,這要是累著了,可是要落病的。”
趙父看了看閨女,估摸自家婆子是被閨女的身力氣給嚇住了,以前閨女也沒下過地還真不知道閨女這麼有勁兒,趙父對閨女多少心裡有數,卻也囑咐道:“瑜娘,你別太累著,實在不行今天少拉點菜去縣城。”
趙母瞪著趙父,“合著我沒說你啊?”
趙父埋頭喝粥,又咬了幾口餅子,說道:“這不張管事說還收一車菜,我尋思早送去早收錢嘛,這萬一被別人家搶了先,哪裡還有這好人家賣去。”
趙母也說不出話了,一年就眼巴巴的指望這些銀子呢。
“等會兒吃了飯,你收拾完去拔些胡蘿蔔,我看張府也是收的。”
趙母點點頭,“行吶。”
飯後,一家人風風火火的又在菜地裡忙活著,砍菜的砍菜,拔菜的拔菜,就屬阿文最清閒,在趙母的背後咿咿呀呀的,也說不清楚話,阿文也算是個說話晚的了。
這次白菜砍得少,蘿蔔卻多,一家三口把菜摞好,趙母特意包了些苞米餅子給瑜娘,說道:“你們爺倆賣完菜就找個小攤,要點湯湯水水的好就著餅子吃,也不差那一兩文錢的,啊。”
瑜娘點點頭,又看了看阿文,這才想到,“娘,可有給阿文要買啥的?”
趙母想著明天就是集市了,去那啥都便宜,這爺倆都是個不會算計的,指不定買點東西被坑多少錢呢,便搖了搖頭,“娘明天去市集賣雞蛋再說。”
瑜娘點點頭,跟趙父推著車出院門,正好碰上剛出來準備上山打兔子的趙良。
趙良看著爹和妹子推這麼一大車的菜,面上有些尷尬,喊了聲爹,便沒下文了。
趙父心裡說好受那定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