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王家柱,也不知他是怎麼說的,只見家柱看了她一眼,又對二老笑著說道:“這幾年來學了手藝,不瞞二老,我這手藝算是掙錢的活,尋思著包個山頭種些漆樹,也好自給自足,關鍵是,我和瑜娘商量過了,若想掙大錢就要收徒,可這人心隔肚皮的是好是壞都不好說,打算收些無父無母的小兒自小授藝,品性好壞都易看的出來。”
趙父趙母聽了就明白了,姑爺有本事這是好事,心下自然跟著歡喜,同時也明白,若想收徒就不能住在村裡,人多口雜不說,難免會有人家也想把孩子送過來學手藝,這人一多是非也多,不如弄個莊子來的清淨。
趙父趙母面上具是笑容,趙母特地問道:“這莊子估摸要不少錢吧?”
瑜娘抿嘴一笑說道:“你家女婿是個有本事的,銀錢上放心呢!”
趙父趙母便知道了,兩口子手裡有錢,想著女婿年前說買牛就買牛一點不差錢的樣子,細想來女婿從回王家村後就沒缺過錢,二老也沒在多問,心裡都有了數。
瑜娘兩口子又留在家裡吃了口晚飯,趙母意思初六去趟縣城賣蒜苗和小蔥,王家柱特意囑咐道:“娘,初六我正好也去縣城,到時候正好拉牛車帶你一起去。”
趙母聽了樂呵的點頭應著。
兩口子便回了,人一走,本還熱鬧的屋子就冷清了下來,趙母一臉欣慰的說道:“哎呦,不想家柱這般能耐。”
趙父哼了一聲,頗是自得道:“當初是誰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來著,一天弄得我要害閨女似的。”
趙母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別說是我,就是村裡當初有幾人敢把閨女嫁給姑爺的!”
趙母在說什麼也抹不去趙父臉上的自得,老兩口子暗下較勁兒卻也真是沒事幹閒出來的。
瑜娘是個聰明的,如今已經學會了不少字,只是寫的字差強人意罷了,過年對兩口子來說就清閒的太多,二人沒事便坐在炕頭,教書學字,時間倒也過得也快。
待出了初五,瑜娘終於如願以償的能打掃屋子了,到了初六,瑜娘也打算跟著一起去縣城,年前她織了一匹寶青色花線綈,綈算是絲織裡的一類,只不過綈不輕薄是一種較厚卻光滑亮澤的布料,這種布料一般男士喜愛做成衣裳,要不就是用作被面,不過瑜娘織的卻不是被面用的大提花,而是素雅的暗紋。
趙母上牛車時就看到閨女也在,問道:“咋也跟過來了。”
瑜娘拍了拍放在車內一旁的布匹,笑道:“年前織了一匹布沒來得及賣,這不想著今天跟著一起去賣了!”
趙母笑呵呵的點頭,“那正好,咱們今兒順便去看看大夫。”
瑜娘立即哭笑不得。
這去看大夫自然不能帶著女婿過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閨女身體不好讓姑爺知道了豈不是不喜,趙母這兩天也想了不少,這平常百姓人家成了親幾乎就是站穩腳了,可突然發現姑爺是個有本事的,這以後真的掙大錢了難免不會想著納小,一想到這趙母心裡面就沒那般高興了,如今更不可能讓姑爺先厭棄了閨女,如果瑜娘兩口子仔細觀察都能察覺出,老太太如今對家柱的態度隱隱透著一股兒客氣,雖不明顯,卻是有的。
是以,到了縣城,趙母下車就對自家姑爺說道:“家柱啊,咱們分頭行動,早弄完早回去,我怕阿文在家你爹照顧不好,我和瑜娘先去賣東西,你去辦你的事,過後你就在這等我們娘倆就行。”
王家柱聽了看了眼瑜娘,瑜娘暗自點了點頭,他這才笑著點頭,“行,娘你們小心點。”
“唉,你也小心點。”趙母笑呵呵的說著,轉過身拉著瑜娘就絮叨道:“咱們也快點行動,不能讓姑爺久等了,這天可冷著呢!”
瑜娘捂嘴一笑,跟著趙母身後,路上趙母又說道:“閨女,不是娘多心,這以後跟姑爺在一起可得注意點,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得有個數,平時磕絆了也儘量忍著,還有這氣人的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也不是娘不願你們好,可總的以防萬一,姑爺以後有本事了,誰也不能保證他就會對你一心一意,這男人誰不愛吃個腥,你可得防備著點。
這男人都好面子,你得顧著你家男人的面子,那天回來還在我面前胡謅來著,可不能欺負姑爺,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
瑜娘蹙眉忍笑的看著自家老孃,若是別人她或許不會多麼信任,可若是呆子,瑜娘覺得那般老實厚道的人還有什麼不可信任的呢,不過夫妻情義瑜娘自是要維護,她孃的話也不全無道理,“娘,我曉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