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的年禮吧?”
本來還在交談的人全都看吳家大嫂了,吳家舅孃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吳家大哥和大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哪裡有當著人家面說年禮的。
吳家大哥私下捅了捅自家媳婦兒,想讓她收斂點。
效果卻是不大,吳家大嫂已經起身去拿年禮去了,吳家大哥的動作顯然落了一空,全落在瑜娘兩口子眼裡,頗是尷尬。
吳家大嫂拿著那四包年禮就咋舌說道:“哎呦,你們兩口子可是沒少買,這得花多少錢,可比二舅一家大方多了,每回回來,也不過就扔兩包,這還是在縣城裡住的人呢!”
吳家大嫂說著話就把油紙包拆開來,看著棗糕和紅糖這個開心,還說道:“這棗糕可得趕緊吃,要不幹了可就不好吃了,娘,你們快抓一塊。”
瑜娘看著吳家舅娘和舅舅頗是尷尬的看著她們兩口子。
吳家大哥低著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偏偏吳家大嫂不當回事,還納悶的說道:“都吃啊。”說完就自己抓了一塊開吃,哎呦,這個香甜,她一年都吃不到這麼好的東西。
邊吃邊問道:“家柱,你們家離縣城近,這一年是不挺掙錢的?
哎呦,看你們拿來的年禮就知道定是掙錢,你沒事可也要照顧照顧你大哥,可不能像二舅家的那幾個,爺奶還在時,二舅家四個孩子,吃的一個比一個多,還不是我們最吃虧,等分了家,我們這一房一點實惠沒得到不說,那二舅家去了縣城享福是半點光借不到。
去年我和娘去縣城趕集想在二舅家借宿,竟然連個屋子都不給住,硬是要我和娘去的客棧,你說有這樣的親戚嘛!”
“行了,吃你的,吃東西還堵不上你的嘴!”吳家舅娘紅著臉的說道。
瑜娘和家柱也聽的頗是皺眉,這大舅和二舅家恐怕鬧得不是一般僵。
吳家大嫂這人說不出什麼好賴,基本上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全然不管不顧,往往就是這種人最讓別人不舒服,瑜娘和王家柱頗是折磨的在大舅一家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便早早的離開。
就這一晚上,瑜娘沒少聽大嫂埋怨二舅一家,巴拉巴拉一堆,全是二舅一家對不住她們,瑜娘一宿都沒說出幾句話來,著實是尷尬了一晚上。
出了*,瑜娘吐了一口濁氣,王家柱聽到車棚裡的動靜一樂,“昨晚上沒少受罪吧!”這吳家大嫂的性子著實少見。
瑜娘無奈搖搖頭,“大舅和大舅娘看著卻是個好的,不過大嫂子,唉,反正以後是能不來儘量不去了。”
王家柱點點頭,這吳家大嫂嘴裡就沒聽到誰家好,估摸相處久了她們也落不得好,這樣的人家能少交就少交。
“二舅一家可還去?”瑜娘問道,被吳家大嫂這麼一弄,也沒什麼心思想去了。
王家柱皺眉,嘆口氣,“老爺子還想出口氣,怕是要去一趟。”
心裡雖不想去,瑜娘卻也知這個理兒,畢竟王家柱幾年後回來,不去舅舅家看看,不像那麼回事,真被挑了理也不好,更何況大舅都看了,沒得不去二舅那,若讓二舅一家知道了,就是得罪人了!
一路上暈暈沉沉,兩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在這嚴寒中趕路,便是聊的在歡快也是遭罪。
到了王家村,瑜娘都快熱淚盈眶了,終於回家了,進了屋,一股兒暖氣撲鼻而來,應該是劉氏幫她們暖的屋子。
果然那邊聽到牛叫聲,家梁顛顛的跑過來叫人。
瑜娘兩口子又去了老院,吳氏給兩口子倒了熱水喝,嘴上說道:“哎呦,這一路凍壞了吧!”
瑜娘笑了笑,“這臘月天還是真冷。”
之後便是王老爺子問兩口子去的咋樣?吳家兩個舅舅對他們可好,得知只看了大舅一家,二舅在縣城裡,王老爺子點點頭,眼裡有些頹廢。
瑜娘估摸著,可能是覺得二舅一家去了縣城離得這麼近都沒過來看看,心裡難受了吧,不過想想,以王家前幾年的情形,吳家二舅過來也沒啥好說的,還尷尬,也不怪二舅一家不聯絡,畢竟,王家柱若是不回來,兩家之間的牽連是徹底斷了。
王老爺子的意思是兩口子年前在去趟二舅家,瑜娘和家柱自然點頭答應,又在老爺子這吃了口飯才回去。
回到自己家是真舒服,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關鍵是消停。
兩口子這兩天可是折騰的夠嗆,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左右也折騰了,便一氣折騰完,弄好車去縣城了,王家柱跟大舅打聽好了二舅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