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傢伙如今能做能爬的,磨磨蹭蹭的好不容易爬到自家孃親身邊,小手一個勁兒的往上夠,不得不說小孩子敏感,自家娘又打自個兒東西的主意,小傢伙一看就知道。
望著兒子咿咿呀呀捉急的樣子,瑜娘一樂把鈴鐺又還給了兒子,嘆口氣,也不能太欺負自家兒子了不是。
待王家柱回來時瑜娘就說道:“你家兒子如今快成精了,今個兒我拿著那鈴鐺想著要不也賣了算了,也不知他怎麼就察覺到了,諾,你看,到現在還握著鈴鐺不撒手,這都要吃飯了也不撒手。”
王家柱聽了順著媳婦兒目光望去,果然自家兒子一雙小手捧著鈴鐺不撒手,察覺他的目光還一激靈,滿眼警惕,小小的人兒做出這般模樣到透著一股子心酸。
王家柱一樂,“怕是被前段日子搶食搶出經驗來了。”
自家兒子剛才那模樣瑜娘自是沒錯過,捂嘴一笑,“看來這次是不能搶了他那鈴鐺了。”
在小的孩子也有氣性,瑜娘又不是後孃,之前那般做也是不想自家兒子太小氣了,這鈴鐺畢竟不同,是他喜歡的東西,做親孃的跟著搶成什麼了!
飯菜已擺好,青梅過來叫二人吃飯,看著炕上小傢伙警惕的樣子,瑜娘一樂,“青菊你喂喂他吧。”
青菊一笑,“是,夫人。”說完就拿著迎年的飯菜端到炕桌上,準備給自家小少爺餵飯。
瑜娘和王家柱對這丫頭也頗是放心,看兒子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好笑既無奈的走到飯桌那,待二人坐下來,青梅和青蘭有眼色的退出門外,瑜娘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待在身邊,她們二人自是知道這規矩。
雖說食不言寢不語,可兩口子吃飯的時候還會聊聊天,“家裡可是沒錢了?”
瑜娘點點頭,“今年進錢不少可花銷也大,光是織坊就搭進幾十兩,如今還在往裡搭呢,這次那莊子又花了六百五十兩,家裡就剩下二十兩了!”
王家柱點點頭,寬慰道:“前個又刻了一對兒物件,已交給李子鋪的掌櫃了,想來過段時間又能近些銀子。”
瑜娘點頭,“說是賣兒子那鈴鐺也不過就是想一想,左右家裡現在也沒甚花銷,不急。”
王家柱一樂,給瑜娘盛了碗湯,“咱家這日子會越過越好的。”他定不會讓妻兒吃苦受累。
瑜娘一樂,心下卻對織坊更加上心了,也該是進錢的時候了。
想到做到,瑜娘把紅橘和秋荷二人叫來,從今個兒起定下學徒一月最少織五匹布,少一匹扣二十文月錢多一匹賞三十文錢。
紅橘和秋荷領了命便傳話下去,一時織坊的學徒不敢怠慢,以往還有些散漫的風氣瞬間蕩然無存了。
如今學徒織出的布依舊有好壞之分,瑜娘也按質地分發月錢,質地好的一匹布四十文也就是一月二百文錢的月錢,多少賞罰按之前的增減,質地差的三十文一匹,看不過眼的十文,實在差的遣回家。
這樣一來這些姑娘們也不敢為了任務而草草了事,畢竟與月錢掛著勾呢,自然原本月錢還能多掙的因為手藝不好如今反倒掙不到之前那般多的月錢,弄不好還要被罰錢,心裡不舒服,隱隱的有些挑刺現象。
紅橘和秋荷也不慣著她,直接當面說道:“你若是不滿可回家,咱們這還缺人不成,不說你一個便是全走了又如何,大不了再招一批人過來,不過是時日問題,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了?
不妨告訴你們,這布若是織的不好,夫人也發話了,直接打發回家去,連個普通的布都織布勻稱要你們作甚!”
這話一說,那挑刺的姑娘蔫了,原本還想拉幫結派的來威脅主家,她原本想大家都不同意,這師傅怎麼也要思量思量,如今聽了,心下卻慌了,有技術有錢的是人家,你憑甚威脅?
壓住了人,紅橘心裡還是不舒服把這事說給瑜娘,瑜娘也料到會有些心生不滿的,倒是利索,直接說道:“一會兒回去給她發五十文錢讓她回家去吧,看還有哪個心思多的,一併打發走。
年後我打算在招一批讓清水和翠丫負責呢,你和秋荷好好教導她們二人。”
紅橘一聽便明白了,年後再招一批,哪裡怕沒人,左右現在還未開布莊呢!
紅橘得了話,回去就把那挑刺的攆回了家,這回學徒們看是動真的俱是老實了。
一晃李子鋪掌櫃就送錢過來,如今王家雕漆頗得京城中人認可,這漆品價格不可同日而語,瑜娘拿著二百兩的銀票直咋舌,當初一個爐鼎也不過一百五十兩而已,瑜娘搖頭,“早知當初那爐鼎該留著,指不定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