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有沒有被秦婆子給帶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瑜娘心裡怎麼想是一說,面上自然不會太為難人家丫頭,笑呵呵的說道:“我也是跟嬸子開玩笑的,都是村裡的人,哪裡能這麼容易結仇的,阿芳不必特意來說這事呢,放心呢。”
阿芳聽了後明顯鬆了口氣,這才又道:“瑜娘不記仇就好,我也放心了,如今村裡定了親要快出嫁的姑娘也就咱們倆了,都說出嫁後可沒當姑娘時享福,我這心就七上八下的,想著來找你聊聊天,咱倆也好互相開解開解。”
瑜娘笑了開來,“你來我自是高興的!”只要不像秦婆子似的滿嘴胡說八道,有個來解悶的姑娘她還是挺歡迎的!
瑜娘看著阿芳還拿了個包袱,不禁問道:“你這手裡?”
“可能去你屋裡?”
瑜娘看了眼阿芳,屋裡除了織布機也沒什麼貴重的,這織布其實挺講究天分的,有的人你一步步給她講來,就是織不成布,有的人看兩眼就能以一推三,織出不同的花樣來。瑜娘也不怕阿芳看了去,她練了幾年的手藝若是被人看了一下就學了去,那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笑呵呵的拉著阿芳進了屋,心裡倒是好奇,也不知這阿芳今日來到底有沒有什麼其它的意思。
阿芳跟在瑜娘身後進了屋,感嘆道:“早就聽說你現在織布,還真是,今兒可沒耽誤你吧?”
瑜娘搖搖頭,“倒是沒,也不能一天竟坐在那織布不是。”
兩人坐在炕上,阿芳這才開啟帶來的包袱,瑜娘打眼一看,裡面裝的紅色衣料,這才想起來,要成親的姑娘是要做嫁衣的,突然一個頭兩個大,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阿芳拿著自己縫好的嫁衣出來,滿臉笑意的說著,“這嫁衣大概的樣子我都縫好了,就差繡花了,想著你也要做嫁衣,正好過來和你商量商量,弄什麼花樣上去。”
瑜娘眨著眼睛看著阿芳,呵呵的笑了笑,頗是尷尬,“我打算自己織匹紅布先,織完再做成嫁衣,估計等到繡花得要上好一段時間。”呵呵,瑜娘都佩服自己這瞎扯的能力了!
說來裁剪縫補衣裳瑜娘勉強還有這手藝,繡花,別說她了,就是村裡也沒幾家姑娘手特別巧的,雖說嫁衣繡的花樣寓意著吉祥,可沒那手藝又要自己繡的姑娘也織好繡個簡單的花樣上去,瑜娘就歸類這樣的姑娘了。
展開阿芳的嫁衣,瑜娘頗是驚訝,阿芳的手還真是巧,這嫁衣縫的頗是精緻,裙襬那好看的緊,若是配上精緻的花樣,這嫁衣不比縣城裡做的差。
阿芳看瑜娘一臉讚賞的樣子,心裡也跟著高興,有了幾分自得,說道:“那瑜娘可想好了做什麼樣式的嫁衣?”
瑜娘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我手可沒你那般精巧,我能做個普通的就不錯了,這繡花恐怕也不行的。”
老秦婆子她娘以前是個繡娘,一雙巧手沒遺傳到秦婆子卻遺傳到了外孫女手上,老秦婆子手不巧可是人家腦子活,她娘教的她都記得明明白白的,繡不好是天分問題,不礙她教閨女,不得不說這也是個能人,當初秦婆子想教村裡姑娘繡花掙些銀錢,可村裡人看了她那手藝還不如自己呢,都不捨得花銀錢,還有那說她是騙錢的,那會兒老秦婆子跟別家的婆娘鬧得都挺熱鬧的。
後來老秦婆子也不想這個賺錢了,只等著教成自家閨女顯擺顯擺,倒也真是成了,阿芳不但人美這繡花也好看,就她做的女紅都給家裡添了不少收入,瑜娘卻不知這個的。
不過在阿芳拿出自己描的花樣她就知道了,這阿芳是個行家,心裡到是挺驚訝的,這花樣都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李府請的繡娘教府上姑娘時,拿的繡花她們也看過兩眼,瑜娘記事比較強一些,如今看兩眼就知道阿芳家以前應該是有專門繡孃的,瑜娘不禁問道:“你這花樣倒像是傳下來的。”
阿芳聽了一愣,不想瑜娘還懂這個,一般懂這個的,應該都是有手藝的,打趣道:“還說自己繡活不好呢,瑜娘你既然能看出這是傳下來的,應該也是懂的。”
瑜娘啞然,忙說道:“上次去布鋪賣布,看一個嫂子賣花樣,說是一代代傳下來的,不是家裡困難都不捨得賣,我正好撇了兩眼,和你這個差不離。”
阿芳點點頭,“說是一代代傳下來的,基本家家的花樣也不會差了多少,真正的差別也是什麼地方用什麼針法罷了。”
瑜娘一臉高深的看著阿芳,點點頭,果然隔行如隔山,她就會個平針。
阿芳看了眼瑜孃的織布機走過去瞧了瞧,眼裡一抹沉思,瑜娘拿著花樣瞧了瞧,這花樣還將就配色,也不是什麼人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