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求著,兩口子弄得他暈頭轉向的,在看屋裡炕上的李氏,大概猜出怎麼回事了。
幾步上前把脈,李父和李劉氏在一旁乾著急的看著,隨著田大夫神色越來越凝重,兩口子的心也越發下沉。
李劉氏最擔心閨女小產,閨女自打上次小產這有幾年沒懷上了,她一直勸著閨女放寬心,該來總會來的,可心裡早就擔憂的七上八下的。若是這次閨女又小產了可怎麼辦,這要是在也懷不上不就完了。
“田大夫,我閨女怎麼樣了?可是……”李劉氏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這時田大夫收回手,搖搖頭,“不是小產。”
李劉氏不禁鬆口氣,可又想不對,她閨女那血分明是從那滲出來的,疑惑的問道:“那我閨女是?”
田大夫嘆口氣,看著炕上的李氏緊著眉頭,“沒看錯,應該是來小日子了,怕是被傷到了。”
李劉氏懵了,活這大也沒見過誰家小日子傷到會流這般多血的,不禁慌了,“那田大夫我閨女?”
田大夫也頗是無奈,他一個鄉間大夫哪裡看過這種病情,只得無奈說道:“我先幫你家閨女開幅止血藥,若是能止住,命便也保住了,若是止不住,只能聽天由命了。”
田大夫看了眼李氏的衣裙,搖搖頭,從他們村到縣城得三個時辰,怕是現在送去半路人就沒了。
李氏臉上早已沒了血色,臉色蠟黃的躺在炕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李劉氏聽著田大夫這話再看閨女的樣子,哇的一聲撲在炕邊大哭起來。
田大夫也不好多留,畢竟這病也不是他一個老頭子能看的了的,趕忙寫了副方子,遞給李父,說道:“正好我家有這幾味藥,你們看可是跟我回去拿藥。”
李父趕忙接過方子,說道:“田大夫,我大兒子跟你去取藥。”
田大夫點點頭,又看了眼趴在炕邊哭的李劉氏,好心提醒道:“不如找個產婆過來看看,沒準遇到過這樣的,有法子治。”
李劉氏彷彿看到了希望,一下子站起來,擦把眼淚,吩咐大兒媳趕忙去找產婆過來。
田大夫這才回去,待他和李家大兒子回到家,看院子裡躺個大活人頗是驚訝。
跟在他後面的李家大兒子看到趙良躺在這,氣不打一處來,不是他上門找事,他家妹子會連命都保不住嗎?腦子一熱,幾步就走過去,開始踢趙良。
趙良被突然踢的悶哼兩聲,人也清醒了幾分,睜眼便看是大舅哥在踢他,心裡恨急了,李家欺人太甚!
田大夫哪裡能看著自家院裡打架,那地上躺著的都被打成啥樣了,這還踢,是想踢死人不成?
“還要不要抓藥了,你妹子不救了!”田大夫大喝一聲的說道。
屋裡聽到動靜的田夫人忙走了出來,看李家大兒子滿眼通紅的瞪著趙良,趙良也仇恨的看著李家大兒子,心裡直道,造孽哦,這哪裡是親家,分明是仇家,不禁勸道:“你們這是做啥咧?這以後要不要做親戚了?”
“呸,我妹妹這次要沒保住命,我要你們趙家所有人抵命。”
趙良直被這話激的想站起來與大舅哥在打上一仗,奈何力不從心,躺在地上壓根起不來。
田大夫直皺眉,在院子裡趕忙抓好藥材包好遞給李家大兒子,“還不快拿回去給你妹子熬了喝了,這晚一會兒可能都救不過來了!”
李家大兒子憤恨的瞅了趙良一眼,不甘的拿著藥材回家了。
李家找來了產婆,產婆給李氏看了看,直咋舌,長見識了,活了這麼大年紀,還沒碰過這事呢,產婆也頗是無奈,對李家人搖頭,只能先止血看了。
喝了藥後,李氏意識也恢復了不少,在炕上疼的直打滾,心疼的李劉氏在炕邊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李家人基本一夜沒睡,李氏第二天便高燒不止,沒轍又去找了田大夫。
天色還矇矇亮,趙良昨日傷成那樣想回王家村定是不可能的,田大夫給收拾了間屋子住,是以,李家人還不知趙良住在田家,以為人早就走了呢。
田大夫一早上又匆匆忙忙的跟著去了李家,把了脈,出了屋才敢跟李家老兩口子說道:“命應該是能保住,可這身子以後怕是虛的很,不養上幾年恐怕以後會多病多災,你們老兩口也要有個數,你家閨女以後怕是懷不上了!”
其實不是怕是而是就是,只不過大夫看病只說七分,不願說滿了,李氏本來就小產傷過身子,在經過這次,能懷上孩子怕是真要求神仙幫忙了。
李劉氏只覺得眼前發黑,一下子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