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送回了房間,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剛剛那訊息分明是白爺故意告訴他的。閻玉私自挪用了長安的軍糧,即便他是皇帝的小舅子只怕亦免不了處罰,想到這裡黃錦不由暗恨,閻玉棄他如履他怎麼還會為他擔心。
窩在房間中苦思了一上午,非但沒有想通反而愈加糾結,下午有人敲門,來了兩個生鮮面孔。
領頭的名叫伊璇子,沉穩氣度約莫十**歲上下,卻不是中原路數。身後跟了一位奇裝異服的生氣少年,好似土家,嗓門頗大,喚作苗兒。
普一見面,苗兒就圍著黃錦連轉了兩圈,口中嘆道:“真像,真像。”
倒是伊璇子趕忙拉了他,操著一口奇怪的腔調向黃錦道歉。
兩人自都是白爺弟子,新近回來聽說山上多了個黃錦,便相攜尋來。
黃錦才知他們是從外面回來,這才奇道:“爺准許弟子隨便下山的麼?”
“那是自然,爺從來不禁止我們行動,只需爺召的時候趕緊回來就行。”
兩人對黃錦的反應大是奇怪,於是反問道。“怎麼你不知道麼?”
見黃錦搖頭,苗兒接著說道:“天祈沒有跟你講過嗎?每個入門的弟子都會講一遍規矩的。”
黃錦剛想到自己是不是特別倒黴,早知道能下去他哪兒還會行屍走肉這麼多天啊!卻聽苗兒繼續道。
“不過天祈最聽爺的話了,他如果特意不告訴你知,那多半是爺交代的了。”
第 57 章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入了七月,炙熱的陽光把熱量灑的無處不在。
黃錦把頭髮攏到腦後,提起小木桶,勺起半桶泉水,兜頭衝下,不遠處的韓冉則站在瀑布下任其沖刷,濺起的水珠在烈日下反射起點點星光。
這些日子白爺沒有召過他倆,黃錦不喜炎熱,那校場是不願意待的,每日蹲完了罈子總會跑到這瀑布裡沖刷一番。那知道沒有幾日韓冉也把練劍的地方搬到了這邊,雖然兩人仍然沒有聊過半句,但黃錦至少覺得這個韓冉並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的冷漠。
看著韓冉練劍黃錦有些羨慕,他曾親眼看見韓冉一劍劈開一棵碗口粗的樹幹,只怨無人教他劍法。自從知道了白爺為什麼讓他練小冊子上的功夫之後他就沒了先前那動力。每日也就蹲在罈子裡的時候提氣運功,心想要早些練成也不過是給白爺早些取樂罷了,練功反而沒有初時那麼勤奮。
山莊內衣食住行皆無憂慮,白爺一看就是慣會享受的,以至於手下的弟子亦是錦衣玉食,倘若甘心做個孌寵這裡倒也算人間天堂。倘若立志報仇亦有上乘武功傳授,只需勤加練習終能達成願望。伊璇子是高句麗世家子弟,只因父輩爭奪家門失敗才逃到中原避禍,被白爺收留;苗兒則是他在南疆的頭人老爹主動送給白爺的禮物,韓冉是為報仇。目前所見的“弟子”似乎都是因為有求於白爺才成為“弟子”的,黃錦不禁思索,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黃錦一直覺得他是無所求的,好吃好喝雖然也喜歡但只要不是太差他都能接受,絕世武功雖然羨慕但也不是非學不可,那他為什麼現在會待在這裡呢?
答案好像是因為情勢所逼,不得不為。但轉念一想,這樣的狀況似乎是白爺有意為之,可隨之問題又來了,既然是故意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他弄過來而要大費周章的送他去閻府呢?苦思冥想尋不到答案,索性拋開一邊,只是這樣渾噩不符黃錦本性,白爺又不許他私自下山,於是他就轉而關注起韓冉練劍,許是他悟性不錯,幾天下來倒給他琢磨出一些門道,只是尚未來得及高興便有白袍僕役找來——白爺相召。
白爺找他無非是上床罷了,有了上兩回的經驗黃錦多少也做了些準備,只是他恥於羞愧表面上卻是看不出來,直至白爺探入幽徑方察覺出聲。
“咦!”
黃錦故做不知偏開頭去,白爺卻甚是歡喜,只道是好玩意終於開了竅,興之所至難免用力過猛,黃錦原本就是苦苦忍耐,臨淵一線,潰敗更速,少一時便開始哭爹喊娘,倒是比之前兩次生動了不少。
白爺不覺盡興,猶自沉凝,盯著黃錦片刻之後只道了兩聲“太小,太小。”
黃錦聽了頓時一陣心驚,只當是說他那裡太小,不能全根盡沒。以為要給他上那些銀球玉勢之類的東西,在白爺屋子裡沒少看到過這類東西,無不是奇形巧狀,猙獰巨大,要真塞了那些,固然是**奪魄,生不如死,他倒寧可自戳一了百了。
所幸白爺並沒那個意思,抬手拍了拍黃錦的屁股,示意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