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對他的監視其實一刻都未停止,雖說只是監視而已無關痛癢,但隨著月末臨近,一旦閻老爺得知北唐出兵,誰也沒辦法預料他會得到什麼待遇。
一定要見閻玉一面,黃錦不得不每日都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著。
夜幕又一次降臨,許是幹活乾的熟練了,黃錦提前回了房間,睜著眼躺倒在床上。
“只剩三天了,公子還不願意跟我離開麼?”
夏荷的聲音空蕩蕩的傳來,最近幾天黃錦每天都要聽她問這麼一遍。
黃錦照舊沒有理會,翻了個身,閉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閻府大書房
閻老爺正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邊的桌子上有一個拆開的信封,面前不遠處則站了數名閻府的管事護衛。
閻老爺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眉頭緊皺,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可弄清楚了?不會出錯?”
“回稟老爺,來人確是關外的蠻人,自稱是耶律部的族長,跟在他身旁的漢人也確是代州口音。”
“那從濱州去渤海最快需要多久?”閻老爺再問第二人。
“如果中途不做停留的話,只需二十天左右。”
“那好,你立刻去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能煽動關外各族進攻代州,我立刻送給他們糧食五千擔,蔗糖、食鹽各萬斤,鐵錠千塊,外加五十個熟練鐵木匠,為了顯誠意可以立刻給他們三成。”
“老爺,三少爺急著要見您。”閻老爺話音剛落,就有一名護衛輕輕的過來稟告。
閻老爺聽了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這才上任幾天,就回來了!”
“老爺,玉少爺他……”底下一人慾言又止。
就在這時門嘭的一聲被踹了開來,閻玉風風火火的衝進了書房。
“父親!我回來了!”
閻老爺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朝一干屬下吩咐道:“就照我說的辦,都下去吧!”
房內諸人陸陸續續走了出去,只是在經過閻玉身旁的時候無一不上下打量著閻玉,那審視的目光讓他頗不自在。
“交代你的差事可都辦好了?”
“大致上安排妥當了,不過孩兒才疏學淺,不想當那個官了。”
“你院試那張卷子可是劉大人當眾誇獎才遞補成的案首,之後又是鄉試出身正兒八經的舉子,有什麼當不了的?”
“爹你知道的,院試那捲子根本不是我寫的,鄉試能考上還不是因為您跟皇上……”
“你也知道皇上!皇命不可違你懂麼!金口玉言能輕易改麼?”
“那您讓我帶著錦兒!您答應的。”
“混賬!我答應你不殺他已是容情,你可知道他出自天香樓白鶴州的門下,我怎麼能讓這種人繼續留在你的身邊。”
“天香樓!怎麼會?錦兒這麼可能是那邊的人!”
“你跟你二哥一樣都想氣死我不成?”
閻老爺這一吼氣的渾身顫抖,咳了兩聲,喝了口茶才平復下來,閻玉口拙一時竟僵在那兒。
“好了!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懂事。你大哥早夭,你二哥如今又成了那個樣子,我是不放心將來把閻家交到他的手裡的。”
說完閻老爺長嘆一聲,又接著道:“閻家的擔子遲早要落到你的肩上,讓你提前出仕,難道你還不明白為父的一番苦心麼!”
閻玉聽了卻瞪大了眼睛。“父親!……”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倘若你再敢跟那小子說一句話我就立刻殺了他你信不信!”
從書房出來,閻玉悶聲不響的走著,迎面卻遇到了閻夫人。
“啊!母親!”
閻夫人這時滿臉陰沉,身後還跟了一位年老郎中,冷冷的朝閻玉望了一眼,什麼都沒說便和他擦身而過。
“少爺,您還是儘快趕回懷化為好。”閻醜跟閻卯跟在他身後提醒道。自從領了為長安轉運軍糧的差事後這兩人就被閻老爺安排一直跟在閻玉的身邊。
閻玉這時依然思緒紛亂,便隨口說了一句,“我看看就走。”
黃錦今天起了個大早,偷偷的摸進了閻玉的房間,結果卻大失所望,房間內根本沒人,而且彷彿許久無人居住了。
悻悻的回了幹活的地方卻被人一把揪住耳朵。
“整天就知道偷懶,以為沒人看著就能不幹活了是吧!少爺第一次回來就讓老孃丟面子,看我不好好整治你!”
“少爺來了!?”
滿懷希望的抬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