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的走到江老面前:“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江老嘴角顫了顫:“小展……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毒谷度過這一關啊……”
☆、29(回憶)
街道上吵吵鬧鬧著,越發喧譁著,可是這一切都讓人無法遮蓋張展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
“爺……”
“夠了!”張展握緊的手掌止不住的發疼。
小展,我也是為了毒谷這次劫難,當時,紫墨被你就回來以後,易劍天說這人雖然失憶,但是體內卻還保留著深厚的內力,當時我一時糊塗就想著暫且可以用順遊草抑制這人的性子,先是把他養在身邊,一旦內力武功恢復舊可以為我們毒谷所用,並且可能幫助我們度過這一個大的劫難。我就讓人在他吃的藥中多加了兩種藥物。只是沒想到他體內的熱流竟有自己的獨特的餓醫治方法,使得順遊草在他身上起的力量越來越小,後來他漸漸想起他的醫術,看了易劍天的醫書……
那麼,以前那人溫和是因為順遊草的原因?
……是。看他現在不僅是恢復了功力,怕是也擺脫了順遊草的抑制了……
剛剛和江老的對話猶如在耳邊,張展指尖陷入掌心,他孃的,堂堂一個毒谷三谷主竟然被瞞在鼓裡。
可是這該怨誰?
江老一生為毒谷操勞,雖然擅自用毒,違背毒谷的規章,可是對待這樣的老人又該怎麼處罰?
原來這人沒有什麼陰謀,原來這人留在毒谷是迫不得已……那……還有,瞧著昨夜的樣子,紫墨怕是再也無法被人琢磨透的陌生人了,他卻又回來,是為了自己嗎?
暗淡的陽光打在身上,就似人們暗淡的心情,周遭的一切刺在眼角,越發顯得有些煩躁。這幾日谷中已經是人心惶惶,平日裡熱鬧喧譁的大街也比平日裡靜了許多,可是這些任然不夠,張展只覺得四周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腦海裡嗡嗡直響,鬧的他頭都有些大了。陰陰暗暗的壓的人喘不過來氣的不知道是頭頂的烏雲還是這陰暗的心情。
張展正走著,忽然眼角一道熟悉的身影掠過,張展心下一驚:“江樹,剛剛,剛剛的那個,可是紫墨?”
江樹一愣左右環視了下小心翼翼的道:“爺,這紫墨若是已經知道了江老的……那……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
張展嘆了聲,剛出口,眼前 又是一道身影,他手中的長劍一握,想也沒想,已經是追隨那個身影而去了。
“爺——”江樹腳下用力,一路小追才在一條小巷拐角處追上停在那裡的張展。
“爺——沒有什麼人影您這是找什……啊——”江樹一連退了幾步,看著小巷裡的慘景,好一會不等平靜,他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忍不住驚撥出口。
小巷盡頭,一片血染的顏色,橫七豎八的屍體,都是從那沒有了腦袋的脖子裡的流著血,血摻著塵土,在地上形成錯亂交雜的溝壑,大概是兇手下手時快如閃電,所以那些慘白的面相上倒是一點血漬也沒有沾上,只是這樣慘白的五官更是顯得有些猙獰恐怖。
“爺?”江樹一邊打量著自己主子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地面上的屍體,然後聲音一驚:“爺,那個死者好像是孟老的管家!”
張展面無表情的看了兩眼,轉身就走,可是身子剛剛走到拐角處又折了回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跨到那個管家的屍體前,彎腰從那人腰包裡摸索了會,果然掏出一個暗紅的瓷瓶。
“這是……”
張展握著劍的手忽的一陣蒼白,他抿著唇角虎眼一瞪:“去,孟老那裡。”聲音確實從蒼白無力的。
江樹一路跟著到了孟老那裡,雖有千百個疑問,可是看著主子陰黑的臉,他只能抬頭看看似要下雨的天氣,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孟老握著酒杯的手抖動了,看看張展人在桌子上的暗紅瓷瓶,一向瘋癲玩笑的面容此時像是灌了無數的愁容一般,雙眼中露著濃烈的滄桑感:“小展,你終究是來了。”那無力的任命的聲音,就似在這樣陰沉沉的天氣中的嘆氣,像是隨時就要飄去的生命。
江樹驚了一跳:“孟老——”
孟老抬了手,止住江樹想要上前攙扶的動作,一舉手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展的雙眼一片混沌,緊鎖的濃眉似乎一把沒有鑰匙的鎖,蒼白的指尖陷入他無力的掌心,直到從那裡滴出點點血來,眼前這個從小給他帶來無限快樂的老人,曾今是他和普易最尊敬的人。
孟老嘆息一聲,一手拿著陶瓷酒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