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下來摔碎了,寧溪有點心疼地想。
大概是看出了寧溪的想法,君騫煜好心給她解釋:“都有機關固定住的,輕易不會掉下來。”
櫃子的下半部分是一個個的小抽屜,像藥鋪那樣,君騫煜隨手拉開幾個,從裡面拿出幾個晶瑩透亮的水晶碟子擺在中間的茶几上,碟子裡有精美的點心果子,也有新鮮水果,那水果似乎是剛洗乾淨,上面還帶著晶亮的水珠,茶几的一頭還有一個小爐子,正在煮水,旁邊一套白玉茶具,哪裡像是出行的樣子,分明就是圍爐品茗。
寧溪和君騫煜兩人分別坐在茶几的兩旁,身下是鋪著雪白狐狸毛坐墊的長凳,說長凳是謙虛了,簡直可以說是一張小塌,寧溪整個人躺在上面睡覺也決不會覺得侷促。
四面車廂壁上都包裹著夾棉的錦緞,就算不小心睡著了也絕不會有撞到板壁上磕疼之虞,寧溪記得她平時乘坐的馬車總是顛簸得厲害,半天下來整個人都像散了架似的,可是這輛馬車去平穩得很,想必是有減震的裝置,寧溪盯著桌面上的那杯茶好長時間了,那茶水也不曾有一絲半點濺落到桌面上,只是由於輕微晃動而泛起淺淺的漣漪。
隔音效果也是極好的,幾乎都不能聽到外邊傳來的響動,以至於寧溪有點兒懷疑:“咱們現在是正在趕路嗎?”
“你自己看看。”君騫煜示意她推開身後的紅木雕花窗戶看看,寧溪輕輕推開一些,只見窗外的景色飛快地向後退去,原來他們早已出了城。
寧溪感嘆:“我真不敢想像,擁有這樣子的馬車的人,昨天在我那馬車上是怎麼坐得下去的。”
君騫煜不在意道:“那算得了什麼,我們在邊關,什麼樣的苦沒吃過。”
“你既知民間疾苦,怎麼又還如此奢靡浪費?”寧溪忍不住道。
君騫煜一瞪眼:“我一不偷二不搶,一來生得命好,二來也是自己在戰場上拼命掙來的,享受一下怎麼了?莫非寧姑娘你辛辛苦苦開酒樓,賺的錢不為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