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又輕,心下思慮將這般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抓進大牢裡去,似也甚不妥當,是以問道:“令師兄所言,可是事實?”
楚嶽涵情知江越出言相護,一時心下大亂,暗覺無論如何不能令他一肩承擔。
白潁川頗解其性,隱在她身後低聲道:“你若不承認,子越便是罪上加罪,可莫要害了他!”
楚嶽涵花唇緊咬,心下一陣劇痛,暗中又察覺江越將她的手輕輕捏了幾下,一陣沉默,無奈之下微點了點頭。
謝琨朗聲道:“既然如此,倒也可恕。白大人,派幾個人送楚姑娘回去,深更半夜,一定要護她周全!”
白潁川答應一聲,遂點了四名親信護送。
轉眼分離乍,楚嶽涵回頭望著他,恍似又回到當日在越州,水露結界之中的場景。
他說送走了她,才有勝算,之後險死還生。
這一次又會如何呢?
聖上會怎麼處置他?
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身不由己越走越遠,身形漸漸淹沒在百名禁軍之後,重重夜色之下,蕭蕭而去。
☆、明珠
冬氣退列,寒梅凋謝。
滿庭花樹將開未開,恍似還是三分綠,七分白。
羅帳春闈中,傷者兀自昏睡不醒。
之前夜探雞鳴寺,違了皇令,所幸皇上念其舊功,雖不曾下獄,然則八十軍棍重刑也著實兇狠了些,回來以後便高燒不止,楚嶽涵衣不解帶在床前守了兩日才略好些。
只是在他昏迷之時常啼哭,難免花容有損,眉目間顯見幾分憔悴之色。
好在江越恢復的極快,不過十日,又能在門庭內外自由行動。這天見日光正好,便獨自在花影廊上,手裡拿著一副精緻的明珠耳璫痴想了半日。
近午,楚嶽涵端了湯藥來令他飲下,江越知她素來愛惜容顏,最近卻一日比一日憔悴,心下不由大痛,牽著她的手坐在身側,軟語道:“這些日子我都沒有好好陪過你,你心裡一定怪我,是不是?”
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聽他對自己說這般貼心的話,楚嶽涵水眸之中露出些許詫異之色,片刻搖了搖頭,低垂下眉眼,也不說話。
江越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