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紋奇特,若今後遇見天命的丈夫,就會與他左掌的掌紋重合。”
曦月聽罷,並不太懂,與水神的左手抓在一處,嬉笑著道:“是不是像這樣?”
水神神色一黯,搖頭淡淡道:“你的天命,不是我!”
而此刻,顓頊心裡也想起了往事——十五年前朝歌山皇帝宮中,父親昌意納了鳳族王后月母為妾,當時月母已懷有珠胎,據說是鳳王遺孤。
當時六界八荒,唯鳳族之女豔冠群芳,由此而激怒王母,將其全族封印於獸身,化為靈寵。
數月之後,月母誕下一女,成為鳳族唯一一個還保留著人形的女子,為了隱藏身份,祖父黃帝將她封為曦月公主,對外宣稱此女乃是炎黃後裔。
而王子顓頊似乎甚憐愛此妹,祖父黃帝覺出異樣,竟用仙術看出顓頊日後竟會與這鳳族遺孤相戀,震怒之下命月母將剛出生不久的曦月拋棄東海,任她自生自滅。
不想曦月蒙水神憐愛,居然活了下來。
當年襁褓中的小小嬰兒,而今已如此嬌美天真。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祖父費盡心機將他們分開,眼下卻還是無意間見著了。
“難道我的天命真的不是水神哥哥,是你!”曦月緩緩道,頗有一絲茫然不解。
顓頊抬手撫了撫她的面頰,“聽說仙都的海之雪,一下便是一月!”
接下來的幾日,二人蝸居洞穴之中,顓頊將九州的趣事說與她聽,一直說了幾天幾夜,聊以解悶,後來禁不住又問起曦月這些年來的經歷,曦月興高采烈地說道:“我這些年都一直和水神哥哥住在一起,他教我捏泥人兒,陪我練功。哈,我們還一起到深海里捉烏龜玩兒!可是我的水性實在太差,每次都是他抱著我去的……之前,他說他的天劫將至,才將我送到這裡來,我就在島上四處搜尋靈丹妙藥,好令他歷過天劫以後儘快恢復。今晚看到怒龍蹈海,還以為是他來了,所以才……”
顓頊的臉色霎時變幻,半晌不由問道:“曦月,你很喜歡水神麼?”
曦月一怔,大眼睛眨了眨,低聲問道:“什麼叫喜歡?”
顓頊無言以對,看了她半晌,忽然抬手撫在她腦後,灼熱的嘴唇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曦月腦中一聲轟鳴,不覺抬眸,迎上他灼灼的目光。
☆、顓頊
春去春回,一過三載。
三年中二人遍遊大荒,西看長河落日,北顧無邊草原,南尋繁花千重,東窮碧海萬里。
曦月年歲漸長,出落的益發美麗,與顓頊之間的纏綿戀慕情意更是與日俱增,片刻也不願與他分離。
那日二人在碧海之上乘風遊玩,影影綽綽又看到蓬萊仙都的影子,於是舊地重遊。當晚於獅洞中過夜,曦月熟睡之際,顓頊忽接到九州水患忽起的訊息,無奈之下留字離去。
只是,情海風波惡,離恨本無常。兩月後在東海邊見到她,已是另一番情景。
風聲過耳,顓頊自神獸上下來,遠遠瞧見曦月正一人在海邊堆著泥人。
那泥人眉目軒朗,正是自己。
他心下歡喜,出聲叫道:“曦月——”
曦月抬起頭,瞧見了他,面上竟毫無喜色,突然起身一腳將那泥人踹倒,又狠狠踩了幾下轉身而去。
顓頊吃了一驚,急上前將她抱住,柔聲問道:“怎麼了?那天麒麟傳訊來,我知黃帝宮出了事,著急趕回去,又見你睡意正濃,不忍將你喚醒,才留字而去,你因此而怪哥哥麼?”
曦月搖頭,神色愴然,暗暗飲泣,他抱得甚緊,自己掙脫不得,只得任由他如此,低聲道:“不是,是母親,來找過我……她叫我以後不要再見你,否則……”
顓頊心下一震,不覺道:“你已什麼都知道了?她為難你了是不是?”
曦月滿面淚痕顫聲道:“母親說鳳族遭王母荼毒,為天下所不容。哥哥你是九州帝王,我只是一個隨時會被封印為獸身的鳳族遺孤而已,不該痴心妄想能和你在一起。若我執迷不悟,她便要將我流放湯谷。哥哥,東海雖荒蕪,卻是我最後的棲身之地。聽說湯谷之上養有十日兇鳥,日日啄人心肺而食,我好怕,好怕會被丟到那裡去!我求求你放我走吧,倘若被母親知道我又與你見面,她一定會那麼做的!”說著便欲掙脫他。
想不到兩月分離,卻要面對這樣的結果。
顓頊哀嘆一聲,可即使曦月再痛苦掙扎,他也不肯放手,心痛道:“好妹妹,即便母親要這麼做,我又怎會容她?你是祖父所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