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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人武功該是在伯仲之間,大人只怕不可輕敵!”

聽得洛桓笑道:“謝統領分別見識過我的槍法和白潁川的劍法,原本此言也不錯,只不過,當時我與他比武時並不曾使出洛家銀槍的最後兩大殺招,聽謝統領這麼一斷言,我反倒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

白潁川吃了一驚,一人道:“早聽說過洛家銀槍最後兩大殺招神鬼莫敵,沒想到洛大人竟然早已習得絕技,如此,若演練出來讓小的們見識見識,也是三生有幸。”

洛桓經不起眾人起鬨,取過銀槍當庭而立。

彼時薄雪初成勢,灑落一片白。

洛桓劍眉一挑,霍然舞起銀槍,陣陣槍花凜冽,飄風斷雪,眾人忽覺迎面掃來一陣寒意,比北風不知寒了多少倍,凝神而觀,陡見其身形凌空一翻,銀槍豎直,垂天而降,“呲呲”幾聲,雪屑飛散,恍如鐵樹開花,天河倒灌,冷冽的槍鋒登時激盪起一大片雪光,連地面也晃了幾晃。

觀者皆白了一下臉,尚不曾驚醒,又見他銀槍橫掃,煙塵四起,倏忽間厲喝一聲,躍起數尺又重重落下,一丈□□擊在地面,方圓三丈之內,雪屑煙塵,一絲不剩。

靜默稍時,聞得“咔、咔”幾聲,庭院一棵綠樹,樹幹自中央裂開,枝條紛紛掉落。

門外,江越側目,見白潁川面色一陣白似一陣,心知其對統領一位並非志在必得,然而想要離月柔更近一步,必然會全力以赴。

當晚二人在通玄院中過招,楚嶽涵在一旁觀戰。江越以木棍代替□□,使出那一招“霜河天凍”時,白潁川霍然抬首,閃身不及。若江越手中真是一杆□□,此刻他定然已遭破顱;第二招“洛雪成白”,三丈之內,盡為白地,白潁川退了幾步,若對方動了真氣,就算避開也必重傷。

白潁川氣餒之餘,楚嶽涵忽然上前一步道:“雖然厲害,卻也未必不可破!”言罷舉劍斬下一根花枝拿在手裡,眼眸一動,搶上前一步朝江越攻來。

兩人對了幾招,江越知其心意,當下使出第一大殺招,卻見楚嶽涵傾身後仰,頸部擦著木棍而過,身形斜滑出幾尺,又迅速回轉過來,花枝與伸直的木棍交擊,江越全身一震,凌空翻身落下,當即使出第二招,木棍橫掃,煙塵四起,楚嶽涵飛身躲避,待幾落地之時,又使出“梯雲縱”輕功,右足在左足上一踏,凌虛一躍,垂直而下,花枝直指江越頭頂。

頃刻之間,敗局扭轉,江白二人但覺匪夷所思之餘,又多了幾分驚喜。

再則,楚嶽涵所使第二招,表面上與洛家銀槍那招“霜河天凍”有些相似,實則其中差別甚大,兩人一時也不大明白。

江越喜道:“倘若潁川能學會這兩招劍法,洛桓就非其敵手。”

楚嶽涵的神色卻不似他這般輕鬆,搖頭道:“方才我們用木棍和樹枝取代銀槍和寶劍,本身也非實戰,更何況師兄那兩招雖學的不錯,與洛桓比起來定然還有不小的差距,而我的劍法,一直練的不是很純熟,現在就教潁川,只怕不妥。”

江越蹙眉問道:“現在不妥,要等到什麼時候?”

楚嶽涵笑道:“待過兩日,我將劍法參透一些再說。”說著拍一下白潁川肩膀,“放心,一定會趕在你和洛桓比武之前!”

眼下已只剩下兩日,也不知在這兩日之間,自己能否學會涵兒的劍法,就算學會了,又能否勝得過洛桓。

正自苦思,忽聽耳邊楚嶽涵喚道:“潁川——”正欲轉頭去看,又聽她道:“別回頭,直往前走,後面有人跟蹤!”

白潁川心念一動,“是禁軍的人麼?”見楚嶽涵微頷首,即接道:“看來太后果然不曾完全放手!”

當下如她所言,跟著她一直朝城外行去。

行不過三里已近白堤,追蹤之人依舊緊隨不去,白潁川低聲道:“再往前就是江水,要避往何處?”

楚嶽涵輕笑,“煙雨霏霏,卻是正好,潁川,我們比比輕功如何,看誰能先到達江心沙洲之上!”

白潁川心知楚嶽涵所習蜀山劍法,需以絕頂輕功為輔助,是以之前已將輕功傳授於他,眼下分明是想試試他是否練到了家,遂笑道:“好啊,待會兒你若輸了,可別哭鼻子!”

楚嶽涵輕“嗤”一聲,衣袂一張,御風飄搖而去。身側白潁川毫不落後,白衣飛舞,與之並肩,掠過白堤,在江浪水影之間踏波而行,恍似青鸞白鶴,瞬息淹沒在煙雨之中。

沙洲之上,綠樹連綿,二人足尖在樹枝上輕踏幾步,仍是不相伯仲。

清風中忽聽楚嶽涵道:“葉密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