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力倒是憨厚,也不拿此狹促她,說道:“既然姑娘這麼說了,俺再推辭倒不爽快了!姑娘方才要打的那個什麼箱……俺手藝粗笨做不出來,不過俺師父的手藝可是整個南屏鎮一絕,可他現在在東街的茶鋪喝茶,姑娘您稍等一會兒,俺這就去找他。”
“一塊兒去吧。”柳蠻道。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當面說也更清楚些。
劉大力點點頭。
三人一起去了東街茶鋪,卻沒有發現劉大力師父的蹤影。正納悶,一眾捕快突然衝了進來,駱姜楠驚訝的看著柳蠻:“你怎麼會在這裡?”
柳蠻一臉茫然:“我……找劉大哥的師父打東西啊。”
“大人,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必須要帶回衙門!”一個捕快當即大聲道。
“誒?”柳蠻大驚,“出什麼事了?!”
駱姜楠陰沉著一張臉:“柳姑娘得罪了,事情要先請你回衙門之後再說!”
“慢著!”徐昭攔在了柳蠻身前,“不知我姐姐所犯何罪?”
“你們與綁匪裡應外合!”一個捕快道,“快將其拿下!”
這次柳蠻的古代臺詞倒是脫口而出:“我冤枉啊!駱大人!”
話音剛落,四周人均側目看來。徐昭默默地偏過頭——這個女人到底是多愛演戲?如此唱作俱佳,她以為自己是在唱大戲嗎?
這時駱姜楠又帶著部分捕快衝了出去,柳蠻正欲跟上,剩下的幾個捕快將她團團圍住:“大人有交代,在他回來之前還請姑娘見諒一二。”
柳蠻癟了癟嘴——這是什麼事兒,剛從衙門出來就變成嫌疑犯了!
四周茶客一掃而空,茶鋪夥計踟躕不安地站在一旁。柳蠻倒是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既然不能走,那就等著吧,不由道:“小二,來壺綠茶,再上兩碟點心。”
“這……”茶鋪夥計將目光移向她身邊的兩個捕快。
柳蠻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你們開店不做生意嗎?駱大人只是讓我留在這裡等他,又沒說不準讓我吃茶!快去快去!”
劉大力一顆心懸在胸口:“姑,姑娘……你……”
“你放心!我是清白的。”柳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瞎想。
果然,一個時辰後,一個捕快來到茶鋪讓柳蠻一行人去衙門一趟。劉大力一個莊稼漢,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頓時嚇得有些膽顫。剛一進衙門,見到他師父方木匠坐在衙門裡,身上還有血漬,嚇得他立刻就跑了過去:“師父,師父您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錢望冬那小子,竟然想殺我!”方木匠拍著胸口,顯然是驚魂未定。
錢望冬……?
柳蠻喃喃道:“那不是村長的兒子嗎?”
頓時數道目光如刀一樣飛來,柳蠻覺得自己怕是要被射成篩子了。
原來那方木匠正坐在茶鋪裡聽書喝茶,正巧錢望冬來找他,說是想找他打個櫃子。方木匠便隨他出去,誰料那錢望冬也不知怎地,到了一個偏僻處,竟然拿著刀向方木匠刺來,方木匠左躲右閃,身上多出了幾道血口子,最後將錢望冬手裡的刀奪了下來,反刺了他一刀,這才得以保命逃脫。
李老頭的馬車底部的木板本是固定的,如今卻換成了能夠活動的,這中間定然是有人動了手腳。而據李老頭所言,當時他去準備乾糧的時候,便是將馬車交給的方木匠代為看管。
“當時的確是將馬車交給的我,可那時我忙的騰不開手,大力又去了鎮上李叔家幫著打木桌。正巧錢望冬來了鋪子,說是唐大娘託他帶了點心來給大力。我便讓他進來了。他見我實在是忙,便說要代我去看李老頭的馬車。錢望冬也學過幾年手藝,我便讓他去了!”方木匠說道。
“讓錢望冬去看管李伯馬車一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駱姜楠問道。
“沒有了,那天鋪子裡就我一個人。”方木匠回道。
柳蠻頓時點了點頭,一副瞭然地模樣:“這就難怪錢望冬想要殺你了。畢竟只要你死了,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李伯的馬車是他動的手腳!”
駱姜楠見她依舊老神神在在的樣子就十分無力,這姑娘還有沒有一點嫌疑犯的自覺性?!他讓人帶她會衙門是要讓她來破案的嗎?
“柳姑娘!”
“難道我方才說的不對嗎?”柳蠻納悶地看著駱姜楠。
“你說的很對。只是……”
話未完,被柳蠻輕快地打斷:“那現在還等什麼,趕緊去審錢望冬呀!”
“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