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回到柔然腳上,她一隻腳後足一彈,毽子飛上天,她一弓腰,毽子穩穩落在她的脊背上。
鐵鈴鐺一響,柔然快活地進了學堂。
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架在慕容謹的脖子上,一股子刺痛伴隨一聲呻吟,他的脖頸立時出現一道細長的血印。他知道此時不可輕舉妄動,否則魂歸西天的可能性很大。儘量保持冷靜,先了解對手是誰。打定主意,慕容謹轉驚駭為平靜,“我與閣下素不相識,閣下認錯人了吧?”
張大森”嘿嘿“冷笑,“早聽聞慕容公子才華橫溢,武藝高強,佩服之至,可惜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對慕容公子無理,非我本意,望公子海涵。”
憑張大森的武功,怎麼是慕容謹的對手,慕容謹吃虧在太全神貫注,張大森不費吹灰之力捉住了他,兩個親隨將慕容謹五花大綁,矇住他的眼睛,扔進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上。
拓跋少軒面色凝重趕到府中的秘密牢房,牢房中陰暗潮溼,黴味刺鼻,他皺皺眉頭,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惹我?”
被揭去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慕容謹看清了來人,他是那麼強悍,而自己一螻蟻而已。
“老朋友見面,不想卻在牢房裡,多麼可笑。”
“可笑?置我於死地,你拓跋少軒想了好久吧,今日得償夙願,你放聲大笑吧。”
“慕容謹,給臉不要臉,我忍你多時,你不好自為之,屢次犯我忌諱,該當何罪?”
“二十幾年的朋友,為了女人你跟我翻了臉,拓跋少軒,你太貪心,明明有了孟瑤,還霸著柔然,而我,只想遠遠看一眼,你都不允許,欺人太甚。”
“孟瑤,她失蹤了,你是知道的,戳我的傷疤,你開心是吧?”少軒灰暗的心靈像蒙上了一層黑紗,那是烏雲蓋頂,狂風暴雨前的徵兆。
“孟瑤會回來,隱逸府彈丸之地,受你拓跋少軒掌控,你誠心去找,會找到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即使孟瑤回來,柔然也註定是我的。”
“你不瞭解柔然,她不屬於誰,她是她自己,認識你,是她的悲哀。少軒,放手吧,尋找你的孟瑤,孟瑤會全心全意對你。”
少軒震驚地看向慕容謹,他在他的心尖插了一把鋒利的刀子,他只管插,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痛得是他。
少軒心中滾滾,不想再聽慕容謹廢話,他的每一個字對他來說都是傷害,“把他的嘴堵住!”他下了命令,兩個守衛跑來照辦。
囚禁受辱的滋味生不如死,,他厭惡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仰天長嘆。拓跋少軒暫時把他的人頭寄放在他的脖頸上,是最大的寬容了,倘若他還不悔悟,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這一條路。但要他放棄心中所愛,他寧願自己死了。
第九十四章、慕容老夫人求救
三天三夜了,音訊全無,慕容謹的離奇失蹤,使得慕容府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慕容老夫人失了主意,連連跺腳、捶胸,悽苦道與誰人說。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兒子都幹了些什麼,她這個做孃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慕容謹闖下滔天大禍,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天底下最自私的就是母親,慕容老夫人也不例外,為了救兒子,她豁出老臉在所不惜。
柔然矇在鼓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拓跋少軒囚禁慕容謹,除少數幾個親信知情,瞞得是密不透風。柔然若知道此時,依她的古道熱腸,拓跋府再無寧日。
慕容謹偏是個硬骨頭,不服輸,寧肯受牢獄之苦,決不放棄心中所愛。少軒敬佩起慕容謹,不屈不撓、堅持不懈,對愛情那叫一個忠貞。對手,實力很強!放虎歸山,後果嚴重!
慕容老夫人顫顫巍巍出現在學堂,柔然始料未及。多時不見,老夫人形容枯槁,好像生過大病一般。她緊走幾步上前一揖,扶住老夫人。
“唐姑娘”老夫人話未出口淚先流。出大事情了,這是唐柔然的第一反應。
“老夫人,出什麼事了,柔然可能幫忙?”
“唐姑娘,慕容謹失蹤三天三夜了!”
“呀!”唐柔然臉色霎時灰暗,頭頂像炸了個響雷,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天三夜,會發生什麼?
“有人送信來嗎?會不會是劫匪綁票,勒索錢財。”
老夫人定在那裡,青白的臉似乎有些發僵,她的思維裡沒有這個概念,她認定了就是拓跋少軒乾的,不會錯。
“唐姑娘,你掂量掂量,誰會跟慕容謹過不去?”
柔然心頭閃過一念,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