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著院門房門方向,吼道:“趕緊給我滾!”
眼見此狀,李不凡也不好再說下去,他糾著眉幾番張口不知該怎麼解釋,最終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褚老告辭”
然後他就轉身朝著院門外走了,身後傳來褚老罵罵咧咧的聲音,“還神智有失?你見過幾個神智有失的能把那麼多醫書看下來的?!自己讀書不行了就懷疑別人?!”
李不凡臉色越來越黑……難道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左妃不正常嗎?
萬分鬱悶的李不凡一路沉悶著走回了清塘院,剛一入了院門,就見有丫鬟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隻藥碗,步履匆匆地從廚房方向走了出來。
李不凡頓時更加怒上心頭,這女人還真去給他煮黃連水了?!雙拳攥得嘎嘣嘎嘣響,李不凡快步走上前去,“站住!”,一聲怒喝叫住了那名丫鬟。
這是清塘院新來的丫鬟,李不凡他也叫不上來名字,憋著怒火說道:“這藥誰讓你熬的?!給我倒了去!”
小丫鬟被暴怒的李不凡嚇得瑟瑟發抖,端著盤子就立馬跪了下去,腦袋埋在盤子下面不敢看他,顫抖著聲音回道:“請少爺息怒,這是念慈姐姐讓我熬的,夫人正等著喝呢”
伴著顫抖的聲音,她手上的盤子也跟著顫抖,藥碗搖晃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已經有藥汁晃出,在托盤上留下點點藥漬。
李不凡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藥碗上,像是一道驚雷劈過,他被震驚在了原地。
避子湯。
他的確是不懂醫,但是這避子湯,他卻是一點都不陌生,前世的時候,靳月婉跟著他十一年,這避子湯不知道喝過多少回,他如何會不認得?
而現在,左妃她竟然,敢揹著他偷喝避子湯。
盛怒之下,李不凡一把抄起托盤上的藥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的眼眸像是要噴出火來,氣勢洶洶地朝著左妃所在的新房走去。
“碰!”,木質的房門被李不凡一腳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房間裡正在吃湯圓的左妃,被這一聲巨響嚇得渾身一顫,剛舀進勺子裡的湯圓都掉了下來,她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吃火藥了?”,這麼大的火氣,黃連都不管用了吧?
李不凡壓抑著怒火,將房門由內鎖上,這才轉過身來,對著左妃問道:“是你讓下人熬的避子湯?”
這有什麼問題嗎?左妃不慌不忙地將手裡的勺子放下,儘管她現在心裡怕的要死,但是,哪怕是死,她也要站著死。
“是我啊,有什麼問題嗎?”,左妃緩緩地站了起來,雙手按上自己的大腿,就怕它不爭氣地發抖。
李不凡的目光緊緊盯著她,不肯錯過她的任何反應,他沉著聲音問道:“為什麼?你是不願意為我生子嗎?”
南朝女子婚嫁之後,生兒育女就是她們的使命,若非夫家人允許,是絕對沒有人敢喝避子湯的,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喝避子湯這種行為無異於是想讓夫家絕後,被視為不貞不忠不孝。
前世左妃絕對不敢這麼做。
看著面目已經有些扭曲的李不凡,左妃大腦開始飛快地轉動,這男人想讓她生孩子?我類個去,簡直是禽。獸啊
【禽獸:請不要把他和我們混為一談,謝謝!】【左妃:下次我會注意】
這具身體在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多走幾步都是喘的,簡直差的不要不要的,跟隨時都會斷氣似得。
要不是她這一年來天天鍛鍊,再加上她的食補,現在根本不可能面色紅潤有光澤。
然而現在,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眼前這禽。獸早早地破了她的身不說,還想讓她生孩子?簡直是做夢!
【禽獸:請不要把他和我們混為一談,謝謝!】【左妃:下次我一定注意】
左妃也顧不得害怕了,一拍桌子對著李不凡吼道:“李不凡!你別欺人太甚!你讓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給你生孩子,你這跟要她的命有什麼區別?!”
李不凡突然笑了,嘴角邪邪地勾起,眼神變得格外嚇人。
“她?”,李不凡眉頭輕挑,輕問出聲,邁著步子緩緩地走近左妃。
直到將她逼進牆角,貼近了她的臉問道:“她是左妃,那你是誰?”
明明是詢問的語句卻充滿了篤定,左妃終於癱軟在地,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她。
可是,為什麼?究竟是什麼,讓他這般篤定,她不是左妃。
李不凡看著地上癱軟的女子,幾乎已經不需要再試探了,可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