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另一方面,雅麗對這種靈魂置換不可思議,她的個性膽大,又愛冒險,在這種情況下,她既覺得新鮮又覺得刺激。
“求求你了,小姐。我一定會兌現諾言的,請你相信我,請你幫幫我。”
“你如何找回陽氣呀?”雅麗忍不住相問。
“我要回到事發現場,那裡一定遺留了許多與陽氣有關的東西。”錦夕握住雅麗的手,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定會引起雅麗的反感和害怕,可她非但沒有,而且還覺得錦夕的模樣很親切。
雅麗總覺得見過她,是網路媒體上?還是那一期雜誌上?
錦夕並不是要去找陽氣,她和魏治明在路上逃亡,摔了幾次,弄丟了那個附身符:同心結。
“小姐,你可以叫我錦夕。”
“我叫雅麗,雅緻的雅,美麗的麗。”雅麗熱情地介紹自己。
雅麗躊躇地走近了躺著的人,她能把握好這個軀體嗎?
錦夕走到魏治明的身邊,抱著他,整個身體仍在顫抖。魏治明猩紅的眼眸令雅麗胸口窒息,她怕了起來,如果真的如願醒來,這個男人會對另一個靈魂怎麼做?
錦夕依依不捨地從虛無的空間中走了出去,臨別一眼,雅麗接受了她的重託。
死就死吧!雅麗眼一閉,心一橫,遊離的影子覆上了氣若游絲的身軀。
從雅麗睜開眼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還是雅麗,抱住自己的男人叫她喘不出氣來,她彆扭地要從那人臂彎中掙開。
錦夕,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許亮從樓下的配電房爬上樓,忽然聽見外面呼嘯的風聲,陰森至極。他決定先去看看那個熟睡了的記者,到了房門口,他驚詫地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這下可慌了,跑進對面的房間,看到了地上的雅麗。
房間的亮堂並沒有使雅麗醒來,許亮怎麼喊,怎麼叫,怎麼搖,也不能把雅麗給叫醒,她始終睡得安詳,平靜的模樣就像睡熟了一樣。
許亮的心惶惶而跳,這女娃不會被嚇死了吧?她怎麼會躺在我的房間裡?他猶豫了一秒,把手指探到鼻下。
還好,她還有呼吸!許亮深深呼了一口氣,把她抱上了床,俯身傾聽她的呼吸,心跳沒什麼問題,她難道真的只是睡著了?
外面仍舊大風大雨,鬼哭狼嚎,只好等到明日清早再說。他替她捻好被子的同時看到了牆上的一個機關。
怎麼回事?許亮狐疑地在那個洞口摸索研究,那洞裡什麼都沒有,只是周邊的牆上有些碰撞的痕跡。
雅麗摸黑來找我,撞到了這個機關,然後就昏迷了?許亮理清了思緒,不過,對於這個牆上的機關,他總有說不清的怪異感。
許亮在雅麗的耳邊叫著她的名字,她的臉上平靜無瀾,像熟睡了的孩子。許亮怔怔地看著那份童真,陷入了無邊無盡的思念中。
顏芝啊,你在另一個世界中害怕嗎?孤獨嗎?
許亮的眼眶溼潤,在那片高聳的墓地中,他站在毛毛細雨中陪她,最後一次陪她。以後,他不會去看她。
墓碑上的照片看著許亮微笑,俏皮機智的顏芝就這麼去了,在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倒在了他的腳邊。
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她艱難地啟開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出來的全是血。許亮坐在地上,深藍色的制服上胸前全被染了色,腥味充斥了他的鼻息,他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耗盡元氣,直至消失。
他對這一切無能為力,就像當初對抗不了顏芝的追求。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亂停在禁停區域,結果被他抄牌,顏芝像只活潑的小兔一路小跑過來,粘在他身邊求情。
他嚴肅地拒絕,拿起罰單放在擋風玻璃上,正要走時,又被顏芝纏住。顏芝合手求饒,軟軟的語氣讓他心跳了一下。
後來回想,他對顏芝是一見鍾情。從她跑過來的時候,她就破壞了他那顆堅固的心。
許亮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可以原諒顏芝的爸爸,就是不能原諒顏芝。顏芝為了隱瞞她爸爸的大毒梟身份,想方設法拉他下水,這種處心積慮的背叛,觸逆了他的尊嚴。
他不會原諒顏芝,清明時節也不會去看她,這是他的報復。此刻,他為什麼要想起她?那個用盡心機接近他的女孩留給了他一封信,她坦白了一切,不過,她不承認愛上他是在計劃之內。
她堅稱他們的相遇是命運。她死在了他懷裡,沒有猙獰,沒有不甘,只有安息的滿足。他抱著她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