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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錦夕有了甦醒的跡象。
她竟發出了聲音,“水,水。。。。。。”
魏治明驚喜在望,抱著半年沒有理他的妻子喜極而泣,錦夕虛弱的身體被魏治明攘著搖搖晃晃,還是毫無意識感。
嘴裡吐出清晰的水字,那日在洞穴,她亦要喝水。
皮特過來給錦夕做過檢查之後,錦夕啟開怕亮光的眼睛,只覺得四周圍都是些陌生人,還有一個白大褂的洋人再給她測血壓。
“你們是誰……想……幹什……”錦夕吞了吞唾沫,使勁擠出幾個字,彷彿口腔被凍結了似的,說出一句話也覺得極其艱難,到底怎麼回事?
皮特高興地笑了,告訴魏和喬治,夫人一切正常,平安度過了危險期。魏治明激動地不行,抓了皮特的手指握住,“皮特醫生,救命大恩,魏治明當湧泉相報。”
喬治翻譯了魏的話,皮特笑得誇張,他提示魏已經支付了足夠的手術費用,然後,他開始交代護士照顧病人的事項。
明曦高興地手舞足蹈,跑到床邊抓住媽媽的手,媽媽們彆扭地逃開,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明曦。
“走開呀,我不認識你!”錦夕對明曦的態度讓明曦含著淚珠,直往下掉,“媽媽,媽媽……”
錦夕側身躲避明曦,極力不讓明曦碰自己,魏治明走過來時,從錦夕煩惱的眼神中覺察出了不安,“錦夕,明曦是我們的兒子。”
當魏治明與錦夕對視那一剎那,錦夕立刻躲進了魏的懷抱,“柳承,你終於回來了。你帶我走吧,趙督軍要把我搶走,我好害怕……”
往事如潮,魏治明不想提起那段往事,難堪的事實,慘痛的代價都無可挽回他們的那一段時光。
從錦夕的態度來看,她彷彿忘記了二十歲之後的事,只記得柳承,還有錦珠。魏治明矛盾異常,錦夕把魏治明忘記了,可看見魏治明,還是會記起柳承。
失憶是件大事,皮特專門對錦夕進行了檢查研究,得出結論是,選擇性失憶,也可以稱之為短暫失憶。
“她或許還會恢復,或許就只有那段以前的記憶。”皮特模稜兩可的話被喬治翻譯出來,魏治明正端著一碗補血的豬肝肉丸湯,一口一口地喂錦夕,錦夕乖乖地吃,那嬌澀的神情和茶園的她一模一樣。
怎麼會變成這樣?想過幾種可能的魏治明,就是沒想到錦夕會失憶。
喬治有空時也過來陪魏,他耐性地說,“只要夫人身體康復,記憶可以透過過去的事情和相片等找回來的。”
魏治明並不想錦夕找回那段不開心的往事,如果是天意的話,他願意聽天由命。錦夕說他是柳承,他就是柳承。
他們重新開始生活,留下美好的記憶,豈不是更好?
錦夕康復這一個月中,氣候漸漸地回暖,不想這次的年關在醫院裡渡過,新年的美好祝願在錦夕一日比一日好的情況下得以實現。
魏治明不知多開心,錦夕逐漸開始適應了新生活,她認識了周圍的人,在魏設定的生活中幸福地活著。
除去了過去的“雜質”,魏治明和錦夕幾乎還生活在戀愛的色彩當中,茶園的美好時常讓錦夕懷戀。只不過,她如果想久了,頭會痛,心會悶,所以魏不勉強她。
錦夕回到家的時候,望了一眼那棟維修過的洋樓,痴愣地盯了半晌,直至魏治明拿著斗篷給她披上,裹緊她,走進這棟樓:她最初被他“囚禁”的樓。
芸姨把家裡佈置得十分溫馨,明曦待錦夕一進屋子就跑過去撒嬌。錦夕在住院期間,對這些人已相當熟悉,尤其是明曦,對他更是加深了感情。
錦夕抱起明曦親了又親,站起來時有些頭重腳輕,魏治明接過明曦擱在肩膀上,“明曦,媽媽生病剛好,可不能讓媽媽累壞了。”
“媽媽,媽媽,我夠不到你了。”明曦激動地叫著,手腳並使,看起來也不害怕坐在爸爸的肩膀上。
錦夕伸手牽住明曦的小手,“媽媽在這裡。”魏治明摟緊錦夕的胳膊,錦夕的頭昏昏的,順勢靠了上去。
一家三口和諧溫情的場面讓芸姨頗為感動,盼了這麼多年,夫人終於等到破鏡重圓,局長終於等到了夫人的甦醒。
“今日是值得慶賀的日子!”魏治明讓芸姨和王希州坐在餐桌旁,他舉起酒杯,示意大家端杯,“這一大段日子辛苦了大家!今日,夫人得以病癒回家,我們團聚一堂,是大喜事。”
明曦也舉起盛滿水果汁的小玻璃杯,“明曦也要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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