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恕地說。
“別說了,錦珠。”
“姐姐,你別聽她的,她那一老套,我早就領教過了。”錦珠特地揚高了聲音,好讓屋裡的人聽見動靜,錦夕拉住她,示意她閉嘴。
那日,兩人是在外面的小館子吃的飯。
姐姐愁眉不展,妹妹勸道,“姐姐,趙成家裡妻妾成群,聽說兒子女兒都有十幾個,你千萬別答應嫁給他呀。”
真是倒黴!錦夕把那日遇見打獵回來的趙成之事吐了出來,錦珠喝了一大口茶,被噴了出來,“所以說,那老色鬼就看上你了。”
錦夕心不在焉地看向門外,只見一隊衛兵從門外經過,她的心就跟著緊張起來,“錦珠,你快些吃,我們一起去茶園。”
“姐姐,要不,我們一起逃走。”兩人在夏夜的星空下走往茶園,錦珠年齡小,許多事不會考慮,她覺得逃走是最好的辦法。錦夕當時也想過逃走,她想和柳承商量了之後再做決定。
事實上,除了跑,她也無計可施。
錯過了那一夜,就錯過了十年。
錦夕那晚沒見到柳承,他去省城送貨,回來之後,他騰不出時間來找她。他叫工人給她傳了信,約她在七夕那晚見面。
七夕,七夕,每年的七夕,柳承都刻意迴避。他們在那一日失去了彼此,錦夕從此杳無音信。
錦夕逃走了,錦珠被綁上了花轎,舅舅當時攔不住搶人的兵,被打成重傷。舅母哼哼唧唧地趴在舅舅的床前只知道哭,錦珠最後看了舅舅舅母一眼,遂絕望地合上了眼。
柳承被趙成派來的兵抓了起來,嚴刑逼供,就算知道錦夕的下落,他也不會說的,更何況,他不知道。
他也想知道錦夕是死是活。
直到那時,柳承還是為錦夕擔心不已。錦夕的音容笑貌老是出現在他的眼前,當他被打得眼冒金星,口吐紅沫時。
柳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算計了對柳家衷心耿耿的柳承,柳承萬想不到的。趙成抓他,殺他半成是被兩位少爺教唆。他們把柳承和錦夕的事添油加醋,讓趙成嫉恨無比,最後惱羞成怒。
柳承的存在就是一種恥辱,時刻提醒他,他竟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比不過。看慣了血肉模糊場面的趙成決定投擲手榴彈,大快朵頤地對付了蘇錦夕的情郎之後,再去□□那個厲害的小丫頭。
☆、復活
汙濁的河水中飄蕩著殘缺的肢體和流動的暗血,一些不明物體從他的臉上擠來擠去,他抬起手要去撓癢,可手指在哪?他沒有知覺。
亮堂刺目的光在腦門上轉來轉去,白芒是他感知的唯一世界,混沌的意識襲來,他不知身處何處?或者,他已死去。
奇怪的是,他沒有漂浮起來,而是好像一直躺在某個地方。他到那個時候,還在記掛錦夕,她到底逃去了哪?
他掛念她,唸到心裡,腦裡,骨髓裡,痛不欲生。
柳承醒來的時候,身邊站著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紋路縱橫的臉上亮出了一個收斂的笑,在柳承看來,那人透著難以名狀的古怪。
嚇破膽的事接踵而至,那男子領著他走到盥洗室中,他看到明淨的大鏡子中的人,下意識地回頭找另一個人。
怎麼也找不到,只有他和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陰森森地露出笑容,他回頭盯著鏡子中的那張臉,完美無缺的臉上是另一個人的容顏相貌,不是柳承,怎麼可能?!
中年男子蹲在柳承的身邊,他告訴柳承,“你要謝謝我,是我救了你。”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柳承反反覆覆地問著,他迷茫地抓住中年男子,滿心希望自己是在夢境。
中年男子捏緊了他的手腕,笑容斂去,露出一股邪氣,“以後你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安排,我賜予了你的重生,你的名字叫魏治明。”
炸彈沒有結束柳承的性命,卻使他失去了相貌。毀容的事是那個中年男子後來告訴他的,中年男子還威脅他,若不按他的指示去魏府的話,會把他押到趙督軍那去。
說來說去,柳承明白了始末,中年男子的險惡用心,就是要謀取魏家的家產。魏治明是魏家唯一的兒子,從國外遊學回來,理所應當地繼承龐大的家產。
柳承問過中年男子,真正的魏治明現在何處。中年男子的情緒一下陷入低潮,終是沒有告訴柳承,柳承也不敢問。這個男人不說話的時候,靜得可怕,似乎下一秒鐘就會張開血盆大口。
操縱,改變他人生的大手不時遊走過來,他經常從連綿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