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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地上,她滾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把摟住了她。
不知是否幻覺,他捕捉到一個虛幻的影像,她在笑。
☆、被時光辜負的人
忘記一個愛你的人難,忘記一個你愛的人更難。
魏治明舊疾復發,最近老要敷藥。他老出現在喬治充滿復古味道的診所中。起初,喬治還振振有詞地指責他對霓裳漠不關心,漸漸地,喬治的“□□”愈來愈少。
“看來婚禮要延遲了。。。。。。”喬治給魏治明檢查傷處時說。
兩人的婚期定在三月初,如今,霓裳躺在聖約翰醫院裡,少說都要住個十天半月,再則,流產後的女人定要休養好,否則會落下病根,喬治為不能出席婚禮而感到遺憾。
魏治明有氣無力地說,“我和她不做夫妻了。。。。。。”
“你們到底搞什麼名堂?婚姻是神聖的,不能拿來開玩笑!“喬治表情嚴肅地放下魏治明的上衣下襬。
自從霓裳那日從樓梯上摔下來,就被送進了聖約翰醫院。他記得她身下的白裙被血染透了,她面無表情地躺在病床上,成了一朵褪色難看的玫瑰,被四名護士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宣告病人流產時,魏治明塌在了地上。
完了,他和她之間走到了盡頭……接受了。
她那日的決絕,原來就是為了告訴他,她不要他們的孩子。
他恍然大悟之後,整日消沉,精神萎靡。當日被炸傷的多處面板又潰爛了起來,反反覆覆的。他承擔不起,心靈上的創傷,他亦承擔不起。
再沒有找到出路之前,他所能做的就是麻醉自己,不讓自己那麼的痛苦。
萬物復甦的滬上城,到處是鮮紅翠綠,柳枝青綠,一改冬日的蕭索和蒼涼。
霓裳從聖約翰醫院複診出來,芸姨連忙舉起一把油紙傘迎上來,據她而言,小產之後的女人也和坐月子中的產婦一樣,凡事都要記著點:少吹風,曬太陽,吃補的,休息好。
這樣,恢復地也快。
“如此調養了半年之後,再懷孩子也是可以的。”霓裳的主治醫生在霓裳離開之前說了這句話,霓裳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們失去了親密的機會,她已經死心,他亦死心。
從她入院之後,就沒再見到他,她看到隔壁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