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下,竟拿起芸姨給他準備的米飯,給她喂下去,他明知道米飯顆粒大,若是吃得太快,會堵塞喉管的,可他不能控制自己,任由瘋狂突襲自己。“吃啊,吃啊,我今日一定要你吃飽!”
……
最後,芸姨都不敢在房間裡呆了,無論她怎麼勸,局長就跟得了狂妄症樣,嚇得人半死,她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樓。
局長非要控制夫人,讓她聽話,夫人偏就不聽話,吃一口吐一口,身體軟塌地東倒西歪,被局長揪了起來,又繼續喂。再往下想,那些飯當真會噎死夫人的。
想到這裡,芸姨打了冷擺子,耳邊忽然響起猛烈的咳嗽聲。。。。。。
☆、與子攜手,與子偕老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求收藏
風波過去了,芸姨仍就心有餘悸。
昨日,好在王希州上樓及時攔住了局長。她在搪瓷盆裡再倒了些冷水,毛巾滾了幾滾,偶爾看看一直在囈語的夫人。
造孽哪。。。。。。芸姨想到,夫人定是被局長嚇壞了,局長以前雖然兇,但不至於這麼令人髮指,昨日的他就和野獸一樣,恨不得吃了夫人。
夫人的燒退了,臉上身上全是汗,她嘴裡不停叫著一個名字,芸姨聽不清晰。那日直到晚上,局長都沒有出現。
魏治明一日都躺在書房,辦理那些堆積如山的公務,一直到日落西山,黑幕鋪蓋過來,他才推開窗戶。點燃了一根菸卷,夜是如此的涼,比起他的心,倒還算好。
那個紋絲不動的禮盒突然掉在了地上,魏治明撿起來,開啟盒子,一對老公公老太太坐在鞦韆上,兩人是晚年安詳幸福的表情動態。
他們竟沒有碎,這便是喬治送的新婚禮物,一件簡單的歐洲的瓷器。
“小氣鬼!”魏治明口裡咒罵喬治,一邊又撫摸了這件瓷器,他把它藏在書櫃的玻璃展示臺上,“與子攜手,與子偕老。”
當鶴髮滿鬢時,我和你還可能會和瓷器的洋人一樣麼?魏治明胸口在沉悶中緩了緩,和衣躺在床上。
月華普照,透過窗欞,映照在地上,寧靜的美。
他竟如此累了,睡安穩了。
正如錦珠所言,蘇錦夕沒有資格活著,她生無所念。所有人都厭惡她,憎恨她,她也恨她。
一縷陽光射過來,正中她的眼眸,強烈的清醒讓她這些時日以來,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她拔掉手背上的針頭,任由血管中的液態快速地流出來。
她挨著傢俱走,支撐虛弱的身體前進,好不容易走到一個五斗櫃前面,翻到第三個抽屜的時候,她把手伸了進去。
“柳承,你原諒我……我們生不逢時,死也要慢一步……”蘇錦夕右手握住一把金色小剪刀,左手手腕亂顫不已,淚水吧嗒吧嗒地低落,溼潤了那隻手腕,“沒關係。。。。。。我就來了。。。。。。我會找到你……”
冰涼鋒利的刀鋒刺痛肌膚時,她才知道,原以為輕鬆的事,竟這麼難。。。。。。
魏治明聽見了奇怪的叫聲,是不是烏鴉?他甦醒之後,無法確定。他的腳不聽使喚,極亂地跑出書房。
當他衝進她的臥室時,一瞬間竟無法行動。
她想要用一把剪刀結束生命!當他意識到她還未能成事之前,他就飛奔過去。
那把剪刀被摔在地上,剪刀的刀面上沾了凌亂的血肉。
霓裳掙扎中被他摔倒床上,當她發現剪刀不在手上,被他踢得老遠的時候,憋住了氣流胡亂衝上胸口,她竟嗷嗷大哭了起來。
“你的死法也未免太笨拙了!”魏治明極力壓制心中那個黑洞的擴大,走過去,拽起她的手腕,她的哭聲即刻而止。
糜爛的□□上溢位血絲來,不夠規整的傷口呈現在他面前,那般醜陋,那般噁心,彷彿在嘲弄他。
他究竟是怎麼啦?不是恨她,怨她嗎?為什麼心會痛得不能呼吸?她死了,不是正好?!他的復仇才算得上完整。
他該笑的,該高興的,方才,他應該幫她一把。只要他拿起那把剪刀用力一刺,她可以如願以償,他也可以了結過往。
即是如此,便萬事大吉。
魏治明把悶哼一聲的霓裳從床上拖下來,摟著她隨時要落地的身軀在房間裡亂躥,他比她還要瘋。。。。。。
“不是要死嗎?不是要死嗎?!”他從口中不停發問,惡毒的口氣隨時要把人吞沒,霓裳就像根稻草,飄搖來飄搖去,只能任人宰割。
她已經不在乎魏治明瞭,在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