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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含義,曉得指的分別是在百味居那件事以及烏雅氏下令毒殺她的密令。在聽到諸多前程往事從她嘴裡緩緩道來的時候,他的心又變得激動無比。

“十四阿哥,我說這麼多,只是為了讓你明白,此刻我對你坦蕩的感情。”蠕動著嘴唇,想到他方才眼巴巴的神情,便把“朋友”兩個字咽在了肚裡。有誰會相信一個如此不可一世的男人竟也會敏感至斯呢?

允禎立即明白了她話裡的意味,心中絞痛異常,留戀地注視著她的容顏好一會兒,閉上眼,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沒有希望了。也罷,總算了卻一樁心事。擱在胸口多年的□總算放下。長嘆一聲,正想完全拋卻這等兒女情長,對上眼前筆畫也難以描摹的人兒,心中一動。

正問了一句,“你果真要跟定老四嗎?”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一串敲門聲響動。“小蝶姐姐,是我!”原來是找藥復歸的李燦英,十四攢緊的眉頭這才鬆下。

李燦英貓著腰極快地跳進來,遞給小蝶傷藥,就退在一邊遠遠地坐下,拿出一副研究的目光不停打量十四。十四冷冷瞥了眼燦英,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又聚集在小蝶臉上。沒再說話。屏著氣,神情專注,顯然仍是在等她對於方才那個問題的回答。似乎對於允禎來說,這是個極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小蝶究竟愛的是誰。是年羹堯,還是老四。就算一場戰鬥敗北,他也必須弄清楚真正的對手。見她開啟傷藥,重新拆開紗布,正小心地給自己上藥,允禎心中著急,看了眼遠遠低頭玩手指的李燦英,湊到小蝶耳邊,又重複了一遍問題。問得更直接,“你心中果真有他麼?”

小蝶上藥的手沒有停,動作依舊麻利,等到傷口包紮好,她臉色平靜地看了看允禎,目光中透出些許輕微惱怒。隱私這種事,怕是在大清朝還是聞所未聞的新鮮名詞吧。

“小蝶,你剛剛還說過會對我坦然相待,怎麼現在就支吾起來了?”揮舞著纏繞白紗的胳膊,他站起身,有些蠻橫地擋住她欲退回內室休息的去路。“告訴我,小蝶,這對我很重要!”

看著他幾乎扭曲的五官,年小蝶心下一驚,這才曉得他對自己的深情。由愧疚衍化出更高一級的憐憫推翻了她心中的大石塊。她有些頹然地退回椅子邊坐下。

“沒有愛。我從來都沒愛過誰。”

她這句話說得極快。連呆子都能聽得出其中的無奈。更何況,眼角那新泌出的淚滴更暴露出新的問題。

十四立即捕捉到這個問題並揭示出來。

“若果真沒有愛,那你的眼淚又代表著什麼?那是為誰而流?是愛過誰的證據?”

剛坐下的小蝶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再被試探的感受讓她不快到了極點。

“憑什麼來質問我?允禎,難道你以為你有這樣的資格嗎?”

十四被她圓溜溜的美目瞪得愣住,驚豔了好一會兒,才又重新記起了自己的怒氣。向她站立的方向大步跨了兩步,手指關節捏得咯咯直響。怒極反笑道:

“對。對極了。我是沒這樣的資格。當然沒有。說穿了,我算什麼?不過,一條奢求別人施捨憐憫的可憐蟲!一個被愚弄了好長時間的傻瓜!一個連自己真正情敵都摸不清的呆子!哈哈,這樣的我又哪裡會有什麼盤問你的資格?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起先張開的嘴巴越合越小,最後雙唇緊閉,怪怪的笑聲從他咽喉裡嗡嗡發出,低頻率地震盪在黑夜裡,令人悚然。

窗外門外這時忽然燈火通明,人聲沸騰。小蝶警覺望一眼十四,有些著急地推了下他臂膀,

“快走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身處西北的這些日子,在年羹堯的大帳裡,她多多少少也聽聞了關於十四的事情。曉得他現在與胤禛是勢不兩立的敵對關係。不管曾經的多少糾葛,若眼睜睜看著他因為自己被抓,總是不忍的事情。她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並催促小燦英帶著允禎離開。燦英聽了小蝶的吩咐,忽然神色有些忸怩。眼珠轉著在兩個大人的臉上仔細打量了會兒,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方才我是從花園沒關緊的後門鑽進來的……嗯……那個小小的後門又髒又破……只怕十四阿哥受了委屈……”

小蝶忽然覺得燦英看十四的眼神有些奇怪,卻是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小男孩始終脫不了頑童惡作劇看好戲愛捉弄人的性子,沒往深處想。急忙扯住十四的手,往燦英那邊走。邊走邊說,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作什麼?”

十四被她手抓著,一時又覺得有些暈乎,認真看清楚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