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想想以前,一切都是錦衣玉衣,伺候侍者上百,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而在現在……卻處處被誤會,被排擠;在這裡,沒有人會害怕的罪自己而被殺頭、沒有人會想得到自己的獎賞而討好自己、可惡的是,所有人都可以對她呼來喚去,大聲吆喝,這裡的一切一切……跟自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嗚嗚~~”“嗚嗚~~”一聲聲抽泣的喘息,眼睛已經紅腫,眼眸裡盡是受傷的痕跡,還泛有片片紅色的血死,雲朵。嬌嫩的小臉蛋淚水和髮絲已經緊緊纏繞在一起,梨花帶雨,一種別緻的動魄心驚。
“別哭了別哭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內站了一個女生,她慢慢蹲下來,溫柔的撫摸著櫻言,滿臉盡是同情、憐愛的表情。
對於莫然而來的人,櫻言表示停頓了一秒的抽泣聲,木然的望了望她,沒有任何反應的,沉浸於自己的萬千思緒中。
“能別哭了嗎?你再哭,我也想哭了……”說著說著,那女孩子的眼淚珠子止不住的下流,沒過多久,竟比櫻言的聲音還大,還要悽慘,好像她才是當事人一樣,她才是受傷最深的。
櫻言依然沒有理她,自顧自的眼淚宣洩。她卻依然陪著她哭,儘管聲音有蓋過她之勢,兩個女聲悲怨的哭聲一陣陣迴旋在偌大的房間內。
久久不能自已,不知道過了多久,櫻言由瓢潑大雨減小音量零星小雨,愈來愈小,愈來愈小,直到快沒有了聲音……她一臉木然的望著對面比她哭得還要傷心的女生,空洞的眼眸就像中國古典的搪瓷娃娃,精緻絕倫,卻目目相望,只可遠觀不忍褻瀆。
見櫻言停止哭泣後,她的聲音一點點減小、微弱、低聲抽泣,直到完全沒有一點聲音,屋子裡面,兩個人,很安靜,安靜的連對方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見……
兩相望著,不說話,就好像相識很久的故知一樣,一切盡在不言中……
“終於不哭了,呵呵,你好漂亮啊……”她破泣為笑,用衣角擦乾了眼邊的淚痕,笑的很乾脆,很陽光,也很純粹。
“嗝……”本想回應她,說些什麼的,沒想到剛才哭得太用力,吼啞了嗓子,感覺很乾很澀,說不出來話,很難受,她努力的嚥了口唾沫,希望能發春些聲音來,竟也是嘶啞的不行,乾澀的有點讓喉嚨刺刺痛楚。
看出了她的困窘,她麻利的跑到外面接了杯水給她,接過來喝了一口,頓時好多了,會心的像她笑一笑,雖然很牽強,卻不難看出她的小臉上的倔強。“沒事了……”
很不是放心,畢竟剛剛還歇斯底里的哭喊,現在又雨過天晴,她帶給她的感覺很是震撼。“你……是真的沒事了嗎?”
“恩!”重重的點了點頭,像是給她安心一樣,櫻言笑容的弧度比剛才誇張了許多,費力的站了起來,起初優點搖搖晃晃重心不穩,單薄嬌小的身子脆弱的好像隨時會倒下,她往屋外走。
“誒誒~~你去哪兒?”看到櫻言搖搖晃晃的往外走著,跌跌倒倒,她企圖叫住她。沒有理會她的叫喊,依然木然的往外走去,儘管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等一下,等一下”她跟著追了出去,小跑趕上了她,拉住她的手:“你現在去哪裡?”
是啊,現在去哪裡?現在能去哪裡。櫻言沉默。
“你們剛才在屋裡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有點小委屈的模樣,低著頭說到,就好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要受罰了一樣。
“……”櫻言依然沉默,木然的呆立著,空洞的眼神,好像被抽空了靈魂一般的天使一樣,純白的嚇人。
“你現在也沒地方去了不是嗎?”好像是問什麼、說什麼,她都沒有任何的回應,乾脆自吹自擂。
“……”是,我現在能去那兒呢?這個原本就不屬於我的地方,就只認識他——顧皓宇,原來,也只有依賴他,可是現在呢……因為你是妓女,你只是妓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的妓女,這樣可以嗎?因為你是妓女,你只是妓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的妓女,這樣可以嗎?
他的聲音如同錄音機一般,一片片不知疲倦的單曲迴圈著。
“去我哪兒住吧!”她會心的對櫻言笑了笑,很和善,也很甜美。
“……”算是有一點點的反應,櫻言瞳孔裡開始泛了點光澤。
“恩,去我哪兒住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雖然你現在還不認識,可是我認識你誒~~恩……還很喜歡你呢,去我哪兒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知道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