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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林忘沒提出質疑和擔心,顧子青心情自然很好,他反而出聲安慰林忘:“沒關係,姐夫那裡不會影響到我。”
林忘想起顧子青和信王相交,想他還有一個王爺當靠山,自然不會被輕易動搖,林忘只知沈步帥被稱為“步帥”,是武官,卻不知到底是什麼品級,在他觀念裡,自然王爺比當官的要厲害,所以也沒表現出吃驚,很自然地點頭。
林忘的反應在顧子青看來就是信任自己,他笑著拉過林忘的手,給他帶進懷裡,一手攬著林忘的腰,一手把玩著他的衣服帶子,話也多了起來:“聽風聲是來年外放,可我看懸”
說到這裡,顧子青一頓,也察覺出了懷裡林忘的僵硬,卻沒鬆手,而是一下下拍打著他的腿,想讓他放鬆:“不過沈府如今可是鬧開了鍋,我那大姐哎!”
其實顧子青還知道一些□,但因他覺得林忘只是個小哥,說出來未必會懂,甚至連他姐姐都不懂,於是什麼都沒說。
顧子青的疏忽,險些在不久的未來為沈府惹來場禍事,所幸遇見的人是林忘。
轉眼進了六月,天氣已是大熱,太陽更是火辣辣的,顧子青早已定下宜出行的初二動身南下,林忘以為沈步帥那裡出了事,他定要留在虞城坐鎮,不想計劃沒變,之後顧子青也很少提起沈步帥的事,行為舉止完全無異樣,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對於顧子青離開,林忘打心裡是高興的,他不在府上,自己一人也輕鬆,只是不能表現出來,可能因心虛,林忘反而還開口關心了幾句:“二爺,一路上小心,此去幾時可回?”
原本顧子青當大老闆的,不可能事事親為,只聽說陝閩一帶新興一種料子,很是珍貴,顧子青這才打算親自跑一趟。
“我這番出去,三五月便回,這次路途遙遠,但有李沐跟隨,不必擔心。”
林忘想起小昭曾說過李沐武功好,遂點點頭,倆人互相叮囑一番。
顧子青和林忘本身都不是兒女情長的人,並沒有太過激烈的情緒。
初二一早,準備停當的顧子青,坐上馬車就走了。
林忘頓時有種“我最大”的錯覺,他打了個的哈欠,昨晚顧子青拉著他說了半宿的話,這時一鬆懈下來,立刻覺得又困又累,吃過早飯,林忘就回屋補覺去了,一直睡到中午,雖屋裡擺了冰盆子,但仍是熱,林忘起來後沒什麼胃口,飯也沒吃,只吃了些用冰鎮過的水果,喝了點綠豆湯。
以前有顧子青在的時候,林忘過得就挺鬆散,這會顧子青出門,林忘更是沒人束縛,早上想幾點起就幾點起,晚上想幾點睡就幾點睡,他常常想,若自己不曾成親,一個人過,是不是就該這樣?
每每如此想,心中就有些惋惜。
六月六,按例也是個小節,家家翻出衣服來曬,紅紅綠綠掛滿了院子,林忘自己的衣服自己收拾,也拿出去曬了曬,等到下午收回來的時候,衣服輕飄飄的,沾滿陽光味。
又過了幾日,十六這天,顧府有人應門,想不到竟是沈如鑑那小霸王。
沈如鑑顯然不知顧子青出門了,聽了管家告知,滿臉不敢置信,轉而又換上懊惱的神情,皺著眉嘬著,牙一個人嘀嘀咕咕:“早知道頭兩日就動身了,不該跟他們去遊船,耽誤我的大事了!”
其實顧子青曾跟沈夫人提過,說他六月份要南下,顯然沈夫人沒把那話往心裡去。
沈如鑑跺了跺腳,然後衝管家道:“那你給我拿五百兩銀子。”
管家顯然沒想到他一張口是要錢,還要這麼多,以前沈如鑑來虞城的時候,不是沒找顧子青要過錢花,但要的不多,如今顧子青不在,沈如鑑直接要五百兩,管家可做不了主,怕他拿了錢,胡作非為,惹了禍。
“大公子,二爺不在,小的做不了主啊。”
“哎呀,你先給我拿五百兩應急,等舅舅回來,我親自跟他說。”
管家點頭哈腰,一個勁兒地說:“大公子,小的真做不了主。”
而且管家又想了,沈步帥雖說被貶,但昔日榮光還在,不可能連五百兩都拿不出來,心中認準沈如鑑要做的事沈家是不知道的,這就更不可能給他。
沈如鑑氣急敗壞地踢了管家一腳,眼睛骨碌碌一轉,又說:“那我去見我舅良,我去跟他說。”
管家也不能攔著沈如鑑,再說他也樂得讓林忘去應付這小爺,應了是,就叫人去林忘跟前先招呼一聲。
林忘聽說沈如鑑要見自己,還是有些吃驚,又想起和顧子青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