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歪頭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寧翠翠收起驚訝,打圓場:“粉桃是太吃驚了。海棠莫要怪她。連我也吃了一驚呢,不是說你從來都沒有學過刺繡麼?”
她狀似不著痕跡的問出自己的疑問。
粉桃也察覺自己的表現太過激烈。
有些尷尬的笑:“翠翠姐說的對,海棠,快和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其實也沒有什麼啊。這次是我,下次說不定就是旁人的。至於說刺繡,這與我會不會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是去給於嬤嬤做助手的。只要小心謹慎的伺候好主子就可以了。”
海棠聳了聳肩,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不過邊做邊是隨意的問道:“你們呢。”
粉桃挺胸:“我也被選中了呢。”
本來她還以為只有自己一人如此,倒是不想,這秋海棠也被選中,真是讓人煩悶。
海棠咧嘴笑了笑,不再說其他。
今日回來的早,不過用膳的時間倒是固定的,海棠簡單收拾下,準備出去溜達溜達。
禮貌的問了其他幾人,都是有各自的理由。
海棠見她們不願出門,便一人出門。
其實如此也好。
她本就習慣處處一個人。
不過她倒也不是亂走,之前的地圖畢竟是死的,而這宮牆內外,海棠每走過一處都要與記憶力的地方對比一番。
雖不是初次出來,但是海棠並沒有離尚衣局太遠,只在附近轉悠。
如今是夏日,花紅柳綠,景色一片大好。
順著大路,海棠來到池邊。
這裡的荷花開的正盛,看著果然讓人心情愉悅。
有多久了,有多久她都沒有看過這般有朝氣的花朵兒了。
要說原本,她性子冷淡並不喜這些,但是闊別已久,竟然覺得有幾分的歡喜。
站在那裡感覺一陣微風拂過,心境開朗許多。
不遠處傳來輪子滾動的聲音,海棠迅速的回頭。
果不其然,不遠處一小太監推著一個身著輪椅的青衣男子緩緩而至。
也不過是一瞬間,海棠隨即想到,宮裡、輪椅、青衣、年輕男子。他是七王爺薛子染。
此時躲開已然來不及,而且她也沒有躲開的必要。
即便是遠遠的,她仍是福下,等待兩人的靠近。
“你是什麼人?”尖細的男子聲音響起,這定然是小太監。
海棠一直都是低著頭:“奴婢尚衣局宮女。貪看景色,擾了主子的性子,實屬不該。”
許久未有人說話。
海棠就那般的福著,不曉得這七王爺有什麼打算。
低沉的男聲響起,嗓音溫潤好聽:“本就是你先到,若說起來,倒是本王擾了你才是。起身吧。”
“謝王爺!”
既然已經自稱本王,她自然也是如此回道。
不過站起的一瞬間,她看到了那七王爺的長相,瞬間呆滯住,從頭到腳的冰冷感讓她霍然變了臉色。
七王爺?林染?
見她面色鉅變,七王爺不動聲色的微笑:“可是有何不妥?”
話裡也是滿滿的關切。
倒不是說和七皇子初次見面即對他有何想法,只不過,誰人都知道,七王爺雖然腿瘸了,卻是宮裡最溫柔的主子,翩翩如玉佳公子。
也不過是片刻,海棠即回神,為自己的失態而懊惱,但是面色上卻是誠惶誠恐:“請王爺恕罪,奴婢,奴婢未見過王爺,王爺天人之姿。奴婢粗鄙之人,一時恍然。還望王爺恕罪。”
說罷又是跪下。
顯然,薛子染並沒有要降罪於她,笑:“無事,快起來吧。如若為這一點小事兒,本王便興師動眾,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海棠聽了這話,戰戰兢兢的起身,不敢再看他。
她沒有抬頭,但是不妨礙她的感覺,她似乎是已經感覺到了七王爺那探究的眼神兒。
“呃,啟稟,啟稟王爺,奴婢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奴婢在這裡也恐攪了您的雅興,奴婢自請離去……”海棠充分將一個初次見到大人物,戰戰兢兢又有些懼怕的小宮女演的淋漓盡致。
薛子染就這般的看著她,又過了一會兒,問道:“你是尚衣局的宮女?叫什麼名字?”
海棠只一瞬間便決定說謊:“奴婢小魚。”
“小魚?這名字倒是有趣,你爹孃想來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