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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兩人剛走出山,遠遠見自己家田裡空蕩一片,昔日那金黃飽滿的稻子全都不見了,剩下的是幾大堆稻杆。

“爹,我們快回家。”

夏木槿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心底一直祈禱著,娘他們千萬不要有事,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麼做。

夏森林早就邁開步子朝家的方向跑開了,那滄桑的臉上滿是擔憂與害怕。

遠遠,見自家門口站滿了村民,一個個將她家門口可是圍得水洩不通,更是伸長著脖子,嘴裡說著些什麼,從他們的表情看來大多是惋惜和同情。

“叔,槿兒,你們可回來了,快去看看夏大娘吧,她她。。。。。。”

二蛋眼尖的看到了夏森林父女,幾個大步跨出人群,便是哽咽著出聲,可後面的話卻變成了泣不成聲。

“孩兒他娘。”

聞言,夏森林眼眶一紅,第一個衝進人群,良久,顫抖而哭泣的聲音從茅屋內傳了出來。

夏木槿隨後跟到,卻見自己娘此刻毫無氣息的躺在炕上,臉若白紙,雙目緊闔,嘴角還有未乾枯的血跡,那露出的發黑的棉花已被鮮血給染紅,村裡郎中無良正在為她止血。

而他止血的手法略顯笨拙,或許是因為緊張,還不時的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夏木槿雙全緊握,努力抑制主要殺人的衝動,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直到一股腥味在口腔中劃開,才穩住顫抖,雙手緊緊交織在一起,頓了會,才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吳叔,我娘怎麼樣了?”

同時,眸光掃到了一旁趴在地上的哥哥夏鐵樹,只見上衣褪至腰間,整個背部都淤青一片,而且還清晰的看的出幾個大腳印,六嬸和大東叔正未為他抹藥,這藥或許有刺激性,一抹上去,面板便通紅一片,皮也像是翻開要脫落那般,可自始至終,只見他雙拳緊握,卻不曾吭一聲。

松子此刻卻呆滯的坐在地上,雙眸毫無焦距,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徐老也坐在他身旁,一雙乾枯的手緊緊抓住松子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卻在他手背輕輕的拍著,並不停的在他耳畔輕聲說著什麼。

吳良此刻將染滿血的毛巾放水裡洗了洗,聽了夏木槿的話,良久,卻是嘆息一聲:

“夏大娘被踢中了肚子,又流血過多,卻。。。又沒有流產,能否醒來便要看她的造化了,她此刻不能動,若是能請個專科大夫過來說不定就有轉機了。”

吳良是村裡唯一的大夫,但他主打的是跌打損傷,村裡人常日裡下地幹活,還要到深山裡撿柴禾,獵野味,難免不會受傷,況且,這村裡有專門的產婆,即便這孕婦有些小毛病那些有經驗的嬸子們都比他厲害,對於夏大娘的情況,著實難以下手。

況且,這孩子要是流下來了還好說,可出這麼多血,這又沒有任何流產的跡象,令他束手無策啊。

這夏森林一家是造了什麼孽,好不容易有了盼頭卻又發生了這事,哎。。。。。。

夏木槿轉頭擦了擦淚水,唇瓣微微顫抖,若是其他地方的傷她倒是可以幫上一把,可是這孕婦,她兩世都沒經歷過,更不知從何下手。

此刻,聽了吳良的一番話,滿心滿腦都是請個專科大夫過來,突然,只見她撥開人群飛快的朝一方跑去。。。。。。

王家,此刻卻是歡騰一片,王守財一手在那籮筐裡扒著金黃的稻穀,一手搖著摺扇陰狠的開口:“不知那老女人死了沒有,最好是多死幾個,省的老爺我見了煩。”

孟氏出去談生意了,家裡的其他人也被他支開了,此刻,偌大的王府卻只要他與大富以及青蓮三人。

周青蓮本就長得還算秀氣,生了金兒後身材更加的豐腴了,該翹的地方翹,該凸的地方凸,偏偏這小腰卻不盈一握。

此刻,卻輕移著蓮步為他呈上剛泡好的茶,一手拿著手帕掩嘴輕笑,抖著半露的宿兄忒聲道:“爹,那還用得著說,即便是不死也半殘不廢了,而且那肚子裡的種啊,肯定早流了,您說這夏木槿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我們呢,這不是明擺著找死麼?”

“就是,就是,爹,蓮兒說的極是。”

王大富抖著一臉橫肉走近,大手在周青蓮後面狠狠一捏,附和著說道,這一捏,引得周青蓮嬌喘連連,拳頭在他胸膛錘了錘,雙眸含春的瞅著他,嘴更是撒嬌的嘟起。

頓時,王大富與王守財目光一碰,微微挑眉,便領著周青蓮進了內室,片刻,便傳來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

夏木槿幾乎是一口氣跑到了王家,娘不能隨便移動,唯一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