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苦苦哀求的模樣,心裡也很不好受,便是朝王守財等人禮貌的道別之後便又領著夏木槿去了別的地方。
可結果,夏木槿這塊不滿意,那塊不滿意,最後到了自家茅屋旁,才指著茅屋側的那塊地道:“村長,就那塊吧!”
她家茅屋側面的地很廣,佔地至少十畝,邊上是一處柳林,聽說這裡以前也有人住,可後面這家子出了事,並死了人,便成了一塊空地,除了柳林便都是從草和一些不打眼的小樹苗,遠遠望去,乾枯空曠一片。
“呃。。。木槿啊,你真的要買在這裡?”
別人選地,都會選乾淨方向好的,並且還要道路寬敞,可這木槿丫頭也太詭異了吧,她家茅屋後面除了六嬸一家就沒有住戶了,而旁邊這地空了二十餘年,雜草叢生,高低不一,加上這裡曾出過事,村民們連走都不往這邊走了。
都說這地晦氣。
夏木槿卻斬釘截鐵道:“對,東叔,就這裡了。”
“森林哥,你看。。。。。。”
聞言,楊大東瞳孔一閉,便猶豫的問向夏森林。
夏森林這次卻聰明瞭,順著木槿的意思道:“既然丫頭執意,那就順了她吧。”
最終,雙方簽訂協議,夏木槿爽快的付了一百五十兩,而後又塞了二十兩銀票給楊大東,楊大東怎麼也不肯要,夏木槿卻說是感謝他剛才配合她演戲,還說是夏鐵樹提前孝敬兩老的,楊大東給說的老臉一紅,想著自家婆娘的身體,牙一咬,便紅著臉收下了。
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家跟夏家買地的事便給傳開了,這可是村裡的新鮮事啊,這村裡頭最富有的一家和最窮苦的一家同時買地,而且這王守財還花了雙倍的價錢買下了夏木槿首先看中的地,站在面前,這夏木槿就賺了兩百兩銀子,這可是他們這輩子都賺不來的啊。
周家,吳氏氣的心肝脾肺整個都疼,上次去了學堂要夏老爹的束脩,結果被告知夏老爹在學堂上暈倒了,請了大夫,說他身體弱,開了好幾個月的藥,這不,不但這個月的束脩沒有,就是下個月也所剩無幾。
老二和老四這兩天都在埋怨這家裡都快解不開鍋了,由氏前天去了王家,帶了些雞蛋補品,都被收走了不說,結果見了這青蓮,哪知青蓮說自家公公最近得了怪病,花了好多錢請大夫,這孟氏為了節省開支,便將她們的零花錢給沒收了。
並規定三個月之類不許買首飾和制新衣裳。
可今天帶著家丁和夏木槿那賤丫頭搶地的人又是誰?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青蓮啊,是胳膊肘往外拐了,開始不在意這個家裡了。
而聽了夏木槿不但和王家爭地,還在王守財手裡賺了二百兩,這可讓她怎麼能夠好過。
“你們說,這死賤丫頭怎麼就能騙過王家一家人呢?”
心裡不舒坦,便朝著幾個兒子問道。
“娘,這夏家今非昔比了,這木槿啊,一看就是個聰明厲害的,現在連王家都沒鬥贏她,這以後在這大苗村不還能翻天啊,我看我們還是冰釋前嫌,假意討好,待從她手裡騙個一百兩百兩,便再將她們給踹開。”
周有聲整日裡無所事事,東遊西蕩的,手腳還不乾淨,由氏可是每天在他耳邊罵,這耳朵都起繭了,瞅了其他兩兄弟一眼,便是打著如意算盤。
“聽說那個男人走了,她卻能拿出錢買地了,是不是那男人玩弄了她,然後厭了,便塞錢來堵住她的嘴,不然,就這麼個丫頭,家裡一窮二白的, 真的每天打幾隻野味不但能給夏家夫婦找大夫看病抓藥,還能拿出這麼大一筆來買地,說出去哪個信。”
即便夏木槿家有錢了是不爭的事實,可在由氏眼裡,這錢來的就是不明不白,不乾不淨,一邊打著夏家的注意,一邊又損著夏家的人品。
“嫂子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理,這個男人在他們住了也有個多月了吧,這夏家就三間茅屋,家裡本來就有五口人,這憑空冒出兩個大男人,你們說,每天進出一起不說,你看那賤蹄子,這些日子被養的可好了,整個都看不出是個鄉下人了,況且,這一家子沒一個齊全的,可現在,你們看看,不能走的卻能走了,不能提的也能提了,本來要死的現在不但沒死,而且連肚子裡的那個也保住了,你們說,這要是換做普通人家,這得花多少銀兩,而像夏家這一窮二白,除了夏木槿那丫頭是個乾淨的值點錢的之外,還有哪裡能夠抵上幾個銅板?”
說話的是周長生的媳婦,叫翠花,是外村人,平日裡沉默寡言,逢人就笑,在鄉親們的眼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