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眾人給嚇得夠嗆,均是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片刻之後,便都穿戴整齊出了自己的房門,並站在不同的方向面面相覷。
而某間房裡,沈慕青以狗爬式姿勢趴在地面之上,他渾身都裸著,依稀能看到各種抓痕,而且這下手之人力道不輕,道道抓痕都見血,嚴重點應該可以說是血肉模糊,而他的右臉一道五指印清晰可見,還微微腫起。
本來一個晚上,各種筋疲力盡,才睡下不久,以至於被人踹下床都還是迷糊的,直到渾身寒意浸襲,才搖了搖混沌一片的腦袋,倏然,雙眸一睜,啞然的抬頭。
同一時間,本還羞澀到想死的言舟晚也是意識到房間的熟悉,便是垂眸去看地上之人,當兩道目光對視,一驚一寒之間的流光交錯。
言舟晚甚至還在當機之中,她明明睡的是自己的房間,為何一睜眼卻是陌生光裸的背影,而且渾身被車碾過那般,連著手指都是疼的,而且被子下的自己身無寸縷,空氣中滿滿的都是糜爛的氣味,曾經在那樣的地方呆過,即便是板著腳趾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第一時間便是將人給踹下床。
並抓過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只露出一口腦袋在被子外。
沈慕青記得這個女人在自己身下的每一種感覺,每一聲痛吟,他甚至清晰的記得自己是如何的強佔了她,並且自己有多瘋狂,每一個動作,每一次進出,甚至她的每一寸面板給他帶來的感覺他都清晰的記得,可是,為何會是她,難道合歡散是她下的?
若是,她又為何多此一舉的打他,踹他,表現的那般無助不情願?
倏然,他嘴角勾起一抹陰騭的冷笑,從那薄唇吐出如刀子般殘忍的話:
“言舟晚,你真賤。”
言舟晚一愣,雙眸立刻氤氳起來,隨即,便是當著沈慕青的面掀開被子,赤身下了床,她光潔誘人的面板上滿是紅紅點點,從脖子一路延伸至小腿,可見,昨晚沈慕青是有多瘋狂,這一刻,就是一臉厭惡的沈慕青也詫異的張了張嘴。
可言舟晚並未理他,如一木偶那般機械的穿著凌亂的衣物,而沈慕青卻是忘了自己此刻還赤身坐在地上,就這麼睜著眼睛看她將衣服穿好。
“沈慕青,我蠢一次就夠了,也付出了該有的代價,從今往後,咱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這是言舟晚第一次覺得自己活出了自己,從那個諾言開始,她就一直做夢,夢到當年的少年騎著高頭大馬風風光光迎娶她進門,可是,後來發生一系列變故,她深知彼此之間不再有可能,可是卻依舊放不下,臨山縣她揹著夏木槿潛進大軍之中,結果被他識破,並言語羞辱,為了他她受了箭傷,他悉心照顧,可卻冷言冷語諷刺,為救他,她勇闖敵營,用自己的安危換取可靠訊息,卻得來他冰冷的恥笑,那一刻,她其實就錯了,錯的離譜。
失去平衡的兩條線,怎麼會有交匯點,即使曾經有過海誓山盟,可終究抵不過歲月的洗禮。
所以,讓一切都結束吧,她也已經付出了最大的代價不是麼?
“你什麼意思?”
就在言舟晚穿戴整齊要走出房間,小腿卻被沈慕青一把扯住,他眸底劃過一絲幽冷,看象一臉木然的言舟晚掠過一絲疑惑,卻是冷聲說道。
言舟晚並未回頭看他,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淡笑,亦是不帶一絲感情道:
“我說。。。你配不上我!”
“該死的,把話說清楚。”
言舟晚愈加的淡定,沈慕青卻越加的不舒服,便是扯著她的腳不讓她走,嘴裡,更是吐出冰冷刺骨的話。。。。。。
“大叔。。。。。。”
這邊,夏木槿渾身痠軟,毫無力氣,連眼皮也都沉的很,迷迷糊糊中,便是輕聲喚著沈慕寒,可等了半響,都沒見回應,便是疲憊的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這眸子一睜,立馬給自己的處境給嚇一跳,怎麼自己會在馬車裡?
倏然,想起昨晚最後的黑影,心一提,便是一個彈跳。
“哎呦。。。。。。”
可因為這動作過激,直接給碰了頭,當即跌坐與馬車,齜牙咧嘴的抱著自己的頭。
“怎麼了?槿兒?”
與此同時,一溼漉漉的手從外面伸了進來,沈慕寒低沉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夏木槿抱著自己的頭朝沈慕寒看去,半響,才詫異道:
“大叔,你這一早就去洗澡,是去滅火還是捉魚?”
沈慕寒渾身溼透,單薄的衣服幾乎透明,能夠清楚的看清他身體的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