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人吃上了飯,穿上了新衣,就連那窮小子二蛋都要建新房娶媳婦了,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大伯一家子遭罪,連口飯都吃不上。”
由氏知道這家是夏木槿在當,便是換了一副嘴臉,又是可憐又是討好,又是奉承的說道。
“也對,誰讓你嫁了個沒出息的男人呢,吃不吃得上飯與我夏家有何關係,你應該去找周有聲,對了,每天的午時三刻,他都會出現在香醉樓,記住,可不要錯過了時間。”
夏木槿是誰,一來就拿捏了你的軟處,這由氏再橫,可終歸是周家的媳婦,況且,這周有聲的為人,實在是不敢苟同,有了她今日的提點,這一家子也夠折騰了。
果然,聽了夏木槿的話只會由氏便安奈不住了,也不管發著愣的周貴蓮,將她一推,嘴裡罵罵咧咧不知罵了些什麼,便是跌跌撞撞跑了出去,這周貴蓮見夏家沒一個人將她放在眼裡,頓時,眼神閃爍,沒了由氏撐腰,不到一會兒便承受不了這麼多人眼光的壓迫,也是拔腿便跑了出去。
“蟒哥,下次把眼睛睜大點,若是這樣的人進門,就直接轟出去,若是耍賴皮,那就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見人離去,夏木槿走出門,見蟒哥一家子正幸災樂禍的瞅著她,似乎在說,小木槿,好久沒見你這般威風過來,好懷念。。。。。。夏木槿直接朝天翻了幾個白眼,對著他嗤著氣說道。
這金蟒是越來越不把她當回事了,一家子整天其樂融融的窩在小房子裡,有吃有喝,樂得自在,她都有些妒忌赤瘟了。
話說這由氏一回家就去衣櫃翻出自己認為最好的衣服,梳了頭髮,插了髮簪,洗了臉。
“這是幹啥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要去招客呢。”
吳氏本在院子裡等候兩人的訊息,做著美夢,認為這由氏母女回來定然會好吃好喝的往家裡拿,可是由氏風風火火的跑進去,連聲招呼都不打便是將門給哐噹一聲給關了,便是心中得意,看來是真找到活計了, 可是隨著周貴蓮一臉蒼白的回來,並且她一問三不答,這直到這由氏換了衣服出來,這才沒好氣的瞪著眼睛埋汰出聲。
“娘啊,我命這麼就這麼的苦啊,這周有聲每天都去醉香樓,你說,我們娘幾個要怎麼活哦,我這就去找他,找他說理去,要是覺得這個家不要了就直接不要了,咱娘幾個也不指望他,直接將我給休了,把我們娘幾個趕出去得了。”
由氏見這吳氏寒了臉色,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委屈哭訴道。
“你說啥?他。。。這個不孝子,娘與你一起去,娘要打死這個不孝子。”
一聽這由氏說出這麼決裂的話,這吳氏心裡也是急了,這由氏要是被休了,那麼當然不會管她的一日三餐,這讓她咋活,靠自己其他兩個兒子,那真的是做夢,一天到晚給他家做牛做馬不夠,這吃的都還是幾個乾癟癟的硬的能打死狗的窩窩頭,她才不要。
當即便是進了自己的屋,不一會兒,也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出來,這頭髮也梳了。
“貴蓮,在家把飯煮好,我們晚上回來吃。”
臨走前還不忘交代一旁生著悶氣的周貴蓮。
周貴蓮看著兩人急匆匆的背影,氣的只多交,這家裡只有一碗米了,還煮飯,四個人吃能熬一鍋稀飯就不錯了,而且今年家裡都沒有種小菜的, 因為馮六郎是縣令,奶和娘只要在外面轉悠一圈,什麼樣的小菜沒有,只怕她家吃不完,可是這馮六郎出了事以來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待遇了,甚至很多村民見了她們都繞道走,甚至還指指點點,還有當面嘲笑的。
想著,便只有去周彩蓮那裡弄些小菜來,不然這晚上連下稀飯的菜都沒有。
周貴蓮到了馮家之時,這周彩蓮正在晾衣服,這一家子的衣服,足足有一大盆,四毛叔在一旁編著筐子,馮五坐門口發呆,而這馮三娘卻穿的花枝招展的在院子裡唱著歌,跳著舞。
“好,不錯,不錯,來來,這是官老爺親孃給你們的打賞。”
“哈哈,不要貴,不要貴,我家兒子有出息,是官老爺。”
“來,給顆糖吃。”
“哈哈,我這身衣服是我兒子給買的,漂亮吧。”
“這個給你吃,多吃點。”
而她的身後是六個用泥巴捏的小泥人,她跳了一會兒又唱了一會兒,卻是自顧的給那幾個泥人兒發銀子,發糖果,周貴蓮好奇心重,以為這是真的銀兩和糖果,當即走上去一探究竟,眸底滿是貪婪,可是走進一看,發現她給發的都是石子。
這才徹底的相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