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早就因為心結開啟而掉進錢眼裡,還兀自在這裡窮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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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輕點就是了。”
這邊,言舟晚感覺自己臉燙得厲害,估計堪比煮熟的鴨子,聽到沈慕青隱忍的粗喘,便是低著頭生硬的說道。
她今天啥面子裡子都丟光了,大家都知道自己這段日子是如何排擠沈慕青的,而且在心中默默發誓,這男人不管生死,再也不要理他了,可是他才受這點傷,她便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想著沈慕寒剛才那別樣的眼神,她都忍不住想要甩自己兩耳刮子。
自己給自己挖坑,結果還跳了進去,言舟晚,你能耐了。
此刻,沈慕青坐在椅子裡,雙膝曲著,腰身前傾,一雙銳利的眸子在自己受傷的手與低頭抹藥的言舟晚身上來回穿梭,眸底寓意不明,幽暗卻夾著複雜。
言舟晚則半跪在他跟前,小心翼翼的用面前為他擦著藥膏,那麼大一塊,血肉清晰可見,即便是擦了藥膏,依舊能聞到血腥味,因為自己走神,動作時輕時重,這才導致沈慕青不滿的粗喘。
若是要深究,都會讓人在以為她這是在報復。
“好了,聽說這藥膏很管用,要不了幾天就會好的,但是長新皮會癢,你到時忍著點,別去撓。”
擦完藥膏,言舟晚如釋大放,深深吐出一口氣,不去看沈慕青,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低聲叮囑。
這藥膏是沈慕寒的,她也用過,而且還會使掉皮的地方長新皮,只不過過程比較費時間,而且長皮的時候特別的癢,若不控制住自己便會將這新皮給抓壞,到時候即便是長齊了也不好看。
“既然是這樣,不妨將你臉上的紗布取下來,也擦些這藥膏。”
沈慕青收了手,並仔細在塗抹藥膏處打量半響,良久,卻是低沉著嗓音說道。
聞言,言舟晚一愣,這還是沈慕青第一次這麼好脾氣的和自己說話,更是第一次用這麼好的聲音與她說話,可是他所說的卻戳到了她的痛處,當即眸子一紅,將東西放在旁邊的一盒子裡,也不看沈慕青,帶著梳理的口吻道:
“你傷著了便好好休息,我先去忙活了。”
說著,也不等沈慕青發話便急速出了屋子。
沈慕青高深莫測的看著那匆匆離去的背影,心口莫名一陣緊縮,卻是沒頭沒腦的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她臉上的疤痕基本都淡化了,而且模樣比起之前好看了很多,可是右臉的那塊紗布令他看著很不順眼,而且好幾次都想扯下來一探究竟,那地方到底是什麼見不人的東西。
況且,從認識以來,那處就不曾展現在眾人面前過,他看著刺眼,可也氣憤。
剛才的話不知哪裡惹她不高興了,還給他擺臉色,不過,這段時間她給自己擺的臉色還少麼?
自己居然也都這麼隱忍了下來,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言舟晚跑出院子,並未去做活,而是直接朝外面跑出,直到跑到一偏僻處,才捂著嘴巴蹲在地上放肆的哭了起來。
這個字是她一輩子的恥辱,所以,她用刀將這一處的肉都給挖了,現在都過去了個把月,傷口都結痂了,可是卻沒有要長起來的樣子,雖然難看,可是總比之前那樣一個屈辱掛在臉上好。
沈慕青剛才那一句話刺的她心窩子都是疼的,怕當著他的面哭出來,便是跑到這裡來了。
“言妹子,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
此時,一道粗狂的聲音從頭頂給傳了過來,言舟晚一愣,抬起淚眼迷濛的眼眸看上頭頂之人,微愣之後才擦了把眼淚,沙啞著嗓子道:
“謝謝盛子哥,我沒事,就是想起小時候爹孃。。。便沒忍住,讓你看笑話了。”
男子長得粗狂而高大,面板黝黑,一雙眸子滿是擔憂的盯著言舟晚,褲腿還卷著,是村頭老趙家的三兒子,趙盛,今年十八,是到說親的年紀了,可是卻遲遲未行動,因為木槿超市開業,他也成了其中幹活的一員,每天都照面,一來一往只見便也熟了。
聽了言舟晚的話趙盛一雙黝黑的眸子動了動,有些乾裂的唇瓣也是微微蠕動,卻是半響都沒有說話。
言舟晚用衣袖將眼睛再給擦了擦,隨即便是撐著身子起來,可能使蹲久了的緣故,整個腿都麻了,還未站穩,便驚呼一聲,整個都朝後倒去。
趙盛也是驚了一把,下意識便伸手去撈她,這麼一來,認識被撈回來了,可是兩人的身子卻是貼在了一起,而且言舟晚的頭也撞上了趙盛的鼻子,當即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