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柔聲道:
“不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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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收割的季節,家家戶戶又開始忙活起來了。
馮家和周家從一月前就開始商量這婚事,後面似乎周家不滿意馮家的聘禮這事便撂了下來,整日裡見吳氏和由氏往馮家竄,幾次惹怒了馮家,馮三娘都拿著掃把將她兩趕了出來。
當然,夏木槿沒心思打聽這些閒事,都是松子在網魚的時候聽洗衣服的村民們說的,這事在村裡頭已經成為了一個大笑話。
這吳氏和由氏壓根就不曾為周彩蓮想過,一心就想著多撈些聘禮錢,反正在她們眼裡,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此刻,她真不知是要同情還是諷刺。
上次她把周家幾兄弟給打了,周長遠幾人現在見到她就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那般,那雙眸子陰鷙的駭人,明一或許是受到了沈慕寒的指示,這些日子卻是一直隨著她,即便是去洗衣服,都會跟著。
而周家幾兄弟見了明一明鵬兩人就像是見了鬼似得,每次都是拔腿就跑。
她幾次都問他,是不是對他們出手了。
結果他都是閉口不答,並讓他以後問主子。
夏木槿沒辦法,便不再去問了。
這種不進棺材不掉淚的人她不會同情,只是想知道他們使用了什麼法子讓他們這麼害怕。
這幾天,田裡都是忙碌的身影,磚廠她發了話,讓大家歇息幾天,先把這稻子收了再來忙,畢竟這稻子可是他們一年的口糧,沒有個大男人真應付不過來。
夏老爹在她家安定下來了,沈慕寒給他開了藥房,一直都在調理身子,大腿處的傷口也癒合的差不多了,現在不但能自行走動,還老幫著家裡捆柴禾,要不就是燒火,再有就是隨著松子去網魚。
爺孫兩每天都嘰嘰喳喳有說有笑的,夏大娘夫婦看著也是寬慰至極。
而周家人這會兒和馮家鬧得厲害,沒那餘力管夏老爹,只是吳氏有事沒事便諷刺幾句,夏木槿她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權當狗在吠。
“姐,這個是我的名字麼?”
這日,夏木槿剛晾完衣服,見松子蹲在地上,便走過來瞧,松子也正好看到她,便是用木枝在地上畫了幾下,隨即便指著問她。
“這些都是爺教你的?”
夏木槿驚喜之後般拍了自己後腦一下,她這段時間一定是忙暈了,怎麼沒想到要讓松子讀書呢。
他都已經八歲了,況且,家裡有個先成的老師,她咋就不安排下呢,難怪他嘴角老纏著爺爺,原來是一直在教他寫字。
“是的,也還教了好多呢。”
松子就在這前後幾天掉了兩顆牙,按理說這個年齡段牙齒應該換完了,沈慕寒說可能與之前的生活有關係,就他她的月經,都推遲了。
所以,他說話有些走風,聽後不細細琢磨一番便不知他在說什麼。
可沒被明一他們笑話。
“恩可要努力學,爺可是最好的夫子哦,你可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呢。”
本來想將他送到學堂裡,可是那裡太遠,而家裡有爺爺教文,明一教武,她還能在旁邊指導,比起那學堂好多了。
況且,這知識不怕多學,現代不都講究文武雙全麼?
她要的卻就是這個效果。
“恩,知道了,爺也這麼說呢。”
有了姐姐的鼓勵,松子似乎信心百倍,又在地上寫了幾筆,夏木槿看了過去,便是笑了,因為他寫的是努力兩字。
隨即,便轉身去了自己的屋裡,再出來,手裡多了兩個本子,還有一隻毛筆和一瓶墨水。
在這個時代毛筆和墨水可是很貴的,不過這個都是沈慕寒送的,她反正用不上,便給松子了。
見她拿了這些過來,松子雙眸一亮,很是開心的接過,隨即便跑到一旁練筆去了。
夏木槿也隨著他過去,並握著他的手教他怎麼握毛筆,然後看著他寫了幾個字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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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說,這都幾天了,每天都見人在那田裡忙碌著,咋就沒人來求著要打穀機呢?”
王守財那次被水蛇攻擊,咬的渾身是傷,最後剩下半條命被抬回來卻又給紗布包了一層又一層,好在那些蛇無毒,不然還真的是有去無回了。
今天,終於把紗布給拆了,在床上躺了近二十天,骨頭都散架了,這紗布一拆,便在院子裡轉悠了起來。
可是,看到那橫在地上的柴枝便心驚膽戰,他這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