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在戰場是有名的副將,他的戰術僅次於沈慕寒,大家對他也是欽佩不已,私底下大家都是副將副將的喊,此時,七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山下走去,倏然,一人指著一開叉路口模糊的影子說道。
“大家小心,以防有詐。”
明一循著那處望去,依稀能夠看到一個人影,此刻正躺在泥地上,一頭青絲匍匐在地上,當去了容顏,但看下身材依稀能夠辨別是個女子,而且這衣著。。。。。。明一心中一慌,可還是謹慎說道。
幾人來到那身影旁邊,看清那人的穿著,明一將佩刀一插入腰間,一個飛身上去,長臂一勾,便將人帶離原地,隨著他的動作,周邊突然射出無數箭雨,直朝他們而來,幾人以最快的速度打掉這些箭,可一個兄弟一個不備,還是被射中了手臂。
“這箭有毒,吃下去,一個時辰內不要動內力。”
明一蹲身撿起地上的箭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即便是掏出一顆藥丸朝那兄弟扔去,叮囑道,在看到渾身是傷的夏木槿之時他有片刻的恍惚,並在第一時間檢查她的傷勢並止血,而後才抱著她離去。
那兄弟吃了藥丸,也在其他兩人的攙扶下直朝山下走去。
這一路倒也平靜,魅影也沒有追上來,反倒令眾人戒備更深。
下了山,幾人直奔縣衙。
“這是木槿姑娘?”
蕭炎已經在衙門的門外恭候已久,因為明一等早就發出了訊號,見他們過來,眸光在那受傷的兄弟臉上停留片刻,便是將話題轉移,出聲後眸光也看向一聲是血的夏木槿。
“是的,先讓福伯給她瞧瞧。”
明一一路也疑惑過,可是在第一時間他也打量過夏木槿,看不出任何倪端,不管真假,畢竟她是老大最重要的人,他顧不得那麼多,必須得救。
隨即,縣衙的大夫福伯為夏木槿政治,她中過毒,但毒已解,這身上都是外傷,而且有幾處都是致命的,好在明一他們發現的及時,並給她止了血,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
而夏木槿傷勢這般嚴重,又差點丟了性命,這讓大家對她更是深信不疑。
夜半,沈慕寒回來了,帶著一身的傷,若不是靠著最後的毅力,他估計就倒在半路了,頓時,整個縣衙一片慌亂,進進出出都是人,而且連唐嫂也被請來了。
這一夜,必定不安寧。
而他回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槿兒怎麼樣了。
明一著實回答後,他才閉上眼睛暈厥過去。
*
三日後,夏木槿醒了,腦袋沉的很,像是被水注過,整個一片混沌,渾身梆硬梆硬的,像是被什麼束縛了般,而且還疼痛不已。
觸眼之處是陌生的環境,而且床旁還站著兩個眉目清秀的丫頭,此刻如杆子那般杵著。
“你們是誰?這是哪裡?”
她動了動手指,恍恍惚惚,從她嘴裡發出細微的聲音。
府裡丫鬟吉祥和如意徹夜未眠,就這麼一直守著,眸底卻依舊清冷一片,面色如常,毫無疲憊之意。
此刻,聽到她細微的聲音,便是第一時間湊上前去,在看到她微微睜開一雙眼睛,吉祥便速度的朝外跑去,而如意卻是用棉籤焦著水餵給她。
夏木槿的大名可是聞名已久,她們姐妹敬佩至極,而且她手裡的棉籤還是主子給提供的呢。
而他們的主子便是沈慕寒無疑了。
不到片刻,蕭炎與明一便過來了,福伯也跟著過來,併為她把脈診查。
“姑娘果然是大富大貴之人,餘毒已徹底清除,幾處較深的傷口只需稍加調養,要不了幾個月便能康復了,不過這幾個月避免下床和過激運動,免得落下後遺症。”
福伯捋著自己白花的鬍鬚,幫她將被子掖好,瞟了眼蕭炎與明一,高深莫測的說道。
蕭炎褪去了平日裡的吊兒郎當,一臉蕭肅,觸及到福伯的眸光,眸子黯了黯,隨即便讓吉祥如意好生伺候便要離去。
“你們。。。是誰。。。。。。”
而他剛轉身,一道細弱蚊蠅的聲音便從床頭處傳了過來,都是習武之人,聽得很真切。
蕭炎與明一複雜的相視一眼,明一便是走了過去,頗為恭敬的揶揄道:
“主子的主子,你說我們老大最重要的人啊。”
夏木槿此刻恍惚的睜開如水的眸子,眸底一片清明,可卻又純的讓人不敢直視,半響,才孤疑道:
“你們老大又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