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槿倏然猛地朝滿是石子的地上撲去,撲下去的同時將手心順著一路摩擦,片刻,手心便血肉模糊一片。
而她卻眸底氤氳,眼前突然停下一雙黑色靴子,倔強的抬頭,看到來人是容璃,便有賭氣般的偏頭過去。
隨即,有人前來稟報,須臾,容璃蹲身,一手狠狠捏著夏木槿的下巴,掏出藥瓶放在她鼻尖,瞬間又收回去,夏木槿卻只聽得咬牙切齒的幾個字:
“你是故意的。”
這還是夏木槿第一次見到真正生氣的容璃,滿臉的陰鬱與殺氣,或許跟近來的天氣有著莫大的關係,或許;連他自己也想不到,這天會突然炎熱,而且快要半個月沒下過雨了,附近也有一些湖,可短短几天,這水便大幅度的縮,到今天,能從哪些湖裡弄來這麼一鍋水已經算不錯了,至於那些羊,是前幾天在已林子裡遇到的走失的羊群,他們便將其抓了,並一路帶著過來了。
說起來,大家都快半個月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其實夏木槿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總感覺這一路很怪異,按理說這不應該啊,即便是邊境戰事激烈,也不至於走這條荒蕪人煙的路,莫非是有人刻意阻攔,迫使他這般,想到這裡,不免暗了眸光,清了清久未開聲的嗓子,有些憋屈的指著那被捆住而掙扎的羊:
“你看,它都懷孕了,你們就忍心吃掉它。”
而她話剛落,容璃感覺自己要瘋了,現在自己都飢不能飽,她還去關心一頭懷孕的母羊,她這是真蠢還是假蠢,難道這些日子她都沒感覺出來,除了邊境那邊還出現了第三方力量麼?
這股勢力一直都在阻止他回到自己的國家,迫於無奈,他才選擇了這條荒漠之路。
“就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沒同情心的,這都是什麼地方,鳥不拉屎,一路都是砂石,連口井都看不到,更別提村子和綠洲了,你是要大家都死在這裡麼?”
夏木槿倏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血肉模糊的手心,冷聲責備道,隨即又瞥著一臉肅殺之氣的容璃,坦然道:
“就這地方,你讓我走我也不走,走了就是在找死,喏,要綁要毒啞隨你的便。”
說著,便是伸著雙手張開嘴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容璃看著她這幼稚而胡鬧的舉動,頓時哭笑不得,他這是在給自己挖坑,本以為綁了她對自己有很大的用處,此刻看來,這用處不知可否用的上,畢竟,要製造那些炸、藥必須得有足夠的材料啊,況且,夏木槿也說了,那材料不簡單,而且就在陰暗潮溼還要年限已久的地下室才容易出現。
用著她的解釋就是什麼與什麼產生的一系列化學反應的產物,反正他當時聽著一個頭兩個大,而且她說什麼他也聽不懂。
“那好,那就集體等死吧。”
他頹廢攤了攤手,冷冷睨著視死如歸的夏木槿,沉聲說道。
“哼,無知,帶我去湖邊。”
夏木槿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便是高高在上的說道。
她才不會委屈自己的肚子呢,況且,這廝這段時間給她吃的那是什麼,估計又瘦了一大圈,不知大叔見了會不會提刀將容璃看成十七八塊泡酒。
“你。。。。。。”
見夏木槿這如鬥雞的高傲態度,容璃一手指著她,眸子更是冷冷睨著她,就差這眸子裡被噴出幾團火把夏木槿給燒成灰燼,夏木槿才不怕他,依舊高仰著脖子,冷冷與他對視。
隨即還是安排了八個士兵帶她去了湖邊。
“喏,就是這個位置,你們下去挖,越深越好。”
夏木槿圍著那湖給轉了一個圈,發現這水又多了些,而且還清澈了些,便是指著湖中心吩咐道。
“你是擔心自己死了沒地方下葬了,放心,不用這些淤泥,這路上的砂石足夠埋下你。”
容璃也跟了過來,聽到夏木槿的吩咐,頓時,一張臉成了黑色,就差沒冒煙了,看著那湖中心如碗口大的水洞,冷聲諷刺道。
“三殿下,你錯了,挖這湖是準備將你們一起給埋了。”
夏木槿冷冷瞪著他,出口反駁道,她反正不怕他,況且,真要死也得拉幾個有分量的一起死,況且,那湖中央如碗口大的洞應該是個水眼,只不過這裡淤泥太深,迫使這水出不來,便一直被堵著,而這裡的水剛剛被他們取了不少,就這麼點功夫這水又回到了剛才的樣子,可見,這裡之前並非荒漠,也並不是毫無人煙,只是地勢導致的,若是她沒猜錯這一切罪魁禍首應該就是這些淤泥了。
同時,她朝前走了幾步,果真,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