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丟魂似得,夏木槿家卻忙得不亦樂乎。
這天一早,夏木槿做好了早餐,米粥和老面饅頭,前幾天給魚加了酒,估計這酒扎魚也能吃了,便是盛了碗出來,自己酸了豆角,也用剁辣椒醃了,此刻,正好用來下稀飯和饅頭。
松子早早洗漱完,第一個坐上桌,見碗裡的的酒扎魚,眸光一亮,便用手捏了只放口裡。
“哇,姐,好好吃,真的好好吃!”
剛入口,他便不停地點頭誇讚,一隻還未吞下去,又去捏另一隻。
“姐,這薑絲也好吃,還有一股酒甜味。”
看著松子饞成這樣,夏木槿無聲的笑了,要是這酒剛釀的那味道就更好了,可惜家裡今年沒有種糯米,不然到了明年春,她就能釀酒了。
上次在山裡帶了幾顆樹苗她給種下了,因為她照料的細心,也都活了,可是還太小,看不是是什麼品種。
她問過家裡人,這裡是否有果園或者是其他野果子樹,家裡人均搖頭,這山裡頭每年都會結不同的果子,可是他們都不認識,而且這果子還是青色的時候孩子們就給摘著吃了,結果,有的酸的掉牙,有的澀的不能入口,還有的吃了直接中毒了,伺候,除非在鎮裡見到過賣的同樣的果子,其他的大家都不敢在隨便吃了。
大瑤村的產蠶豆給她收完了,這幾日又在同村的幾戶村民家收了百來斤,並讓大家給幫忙打聽打聽,看哪裡還能收到這些。
今日,趁著酒扎魚能吃了,蘭花豆也在昨天就全部做好了,吃飯早飯便可以去鎮裡了。
爹這幾天一直在撿柴禾,家裡快堆不下了,便是將昨天撿的一般車今天拉著去賣,明一他們也打了不少野味回來,今天正好一起給賣了,手裡所剩銀兩不多,她現在可是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賺錢,想要做大點的,可惜本錢有限。
依舊是爹拉著滿板車的柴禾,夏木槿在後面幫襯著,沈慕寒要跟來,夏木槿不讓,而是在地上畫了個模型,並讓他想辦法找一打細鋼絲來,她回來有急用。
無奈,沈慕寒便只能讓明鵬暗中跟著了。
這剛到鎮裡,便被人給認出來了。
“小姑娘,好久沒見你進鎮了,今天可有蘭花豆啊!”
“是啊是啊,我家相公跟還跟孩子搶著吃,你們說,羞不羞!”
“哎呦,這不是野雞麼?小姑娘,這野雞怎麼賣的?”
“對對對,聽說野雞比家雞補,我家孩子今年剛上學堂,得給他好好補補。”
本來只是一個人說了句,結果,只是眨眼的工夫,他們便被人給圍住了,並且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夏木槿始終保持著商人最體面的微笑,見大家說的差不多,便扯著嗓子道:
“有有有,各位爺奶,叔伯嬸子,你們到那邊排隊,我這就把東西卸下來,一個一個來哈!”
聞言,大家便爭先恐後的去排隊,明鵬見狀便幫著父女倆將東西卸了下來。
“今天啊,不止有蠶豆,野味,還有我家秘製的特色魚,大家可以嚐嚐,嚐了覺得好,便買,但是呢,這個價錢就相對而言貴一些,十五兩一斤,因為這些魚啊,都是河裡的野生魚,就是這做法呢,也是需要時間,我這三個多月了,才製出這一罈。”
夏木槿笑呵呵的拿了個碗出來,並用筷子朝罈子裡夾了些魚出來,隨即又往旁邊放了些自家做的牙籤。
這壇口一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味飄來,這酒香之外還帶著另外一股大家說不上來的味道,就是旁邊看熱鬧的幾個青年男子也是給引了過來。
“姑娘,還是五種口味麼?”
第一個上前的是一位穿著得體的老太太,見了夏木槿面前分開裝著的蠶豆,便是問道,同時,一手朝旁邊的牙籤拿去,用牙籤刁了一隻小魚放嘴裡去,吃完又刁了跟薑絲。
夏木槿瞅著她驚訝的神色,便是爽快的道:
“是的,老奶奶,五種口味,您是一樣要一點麼?”
“這孩子,就是個人精。”那老奶奶見夏木槿心思這般玲瓏,便是笑著誇道。
夏木槿也是摸著自己的頭笑了。
記憶中,這位老奶奶還是第一次見到,可莫名的給她一種親切感。
“這蘭花豆啊,一種口味給我來一斤,這魚呢,也給我來一斤,野雞也要兩隻。”
片刻,見那老奶奶放下了手裡的牙籤,指著她看中的東西一一說道。
“好勒!”夏木槿白牙一露,笑的無比開心,一邊忙活著秤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