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問道。
沈慕寒腳下一頓,終於轉過頭來看她,盯了她半響,突然道:
“夏木槿,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將你給辦了。”
他眸底崩裂出幽幽的狼光,口吻平淡卻帶著一絲無奈,夏木槿縮了縮脖子,抿著嘴巴,不敢出聲。
沈慕寒眸底劃過一絲幽暗,剛要拉著她走,她卻掙脫了他的手,邊跑邊道:
“大叔,天色不早了,我得去做飯了。”
說完,人便不見了,沈慕寒吐出一口濁氣,撫著眉心,惆悵不已。
這邊,夏木槿來到廚房,便朝大家做了個示範,徒手剝鱔魚,她首先在竹板上盯上釘子,隨即便抓了條中等大小的鱔魚,將鱔魚的頭扣在了釘子上,拿過柳葉刀,手起刀落,那活蹦亂跳的鱔魚便從直接給剝開,而後取出裡面的腸子等物,有用柳葉刀將其劃成四到五截,將頭部給丟掉,剩下的骨肉部分放進一個準備在一旁的小盆裡。
“好了,可看清楚了,就這樣剝。”
剝好一條便將柳葉刀遞給了一旁觀看的人,見他們點頭,洗淨了手便朝廚房去弄野菜了。
野菜其實都挑洗好了,只待煮。
夏木槿圍著廚房轉了一圈,腦海裡滿是沈慕寒剛才生氣冷峻的表情,恍然,靈光一閃,難怪他會反應這麼過激,原來被蜘蛛咬了的那個人只穿了一條褻褲。。。。。。
果然,這頓晚飯如夏木槿說的那般特別的豐盛,她並未做一萬多個人的飯菜,而是讓每個領隊領了材料去自己隊裡做,大致的做法夏木槿講解了一番,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四周便都是鱔魚的清香味,士兵們一個個捧著自己的碗,口水流了一地。
夏木槿做的只是他們這一桌人的飯菜,沈慕寒是最後一個到來的,他來的時候夏木槿已經吃完了,但是旁邊的一個碗裡卻夾了滿滿一碗菜,清月還是第一次這般失去形象的吃飯,這菜做的實在是太好吃了。
而沈慕青雖然不怎麼喜歡夏木槿,可是不得不折服於她這做飯的手藝,最簡單的材料做出最香美的味道,恐怕連宮廷的御廚都達不到這個程度吧。
可是今天的兩人卻很怪異,沈慕寒一進來,夏木槿便起身離去,看的大家一愣一愣的,清月嘴角一裂,連忙為沈慕寒添菜,並甜甜的道:
“師兄,我們都快吃完了,你怎麼連吃飯都這麼的不積極。”
沈慕寒看著碗裡堆得滿滿的菜,此刻卻失去了食慾,轉頭,看了那道離去的背影,眸子暗了暗,良久,才拿起筷子食之無味的吃了起來。
*
“誒,你們知道沒,大將軍的未來媳婦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她都闖進傷兵營,還摸了傷兵的腿。”
“真的嗎?人果真是墮落的,大將軍為了這樣一個女子被免去一切職位,實在是不值得啊。”
“你們不知道吧,太上皇這般做就是要讓大將軍意識到自己的選擇有多滑稽,為了這樣一個女子,弄得身敗名裂,有福不能享,有家不能歸。”
“是啊,衛將軍的下屬不是說了,大將軍若是放棄這女子太上皇那邊便立馬發兵救援,倘若不,那便讓我們自生自滅了。”
“。。。。。。”
“自古紅顏禍水說的一點都沒錯。”
“她算哪門子紅顏,你們是沒看到蘇秀寧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國色天香,她為了大將軍可是吃盡了苦頭,還被這個野蠻的女人欺負呢。”
夏木槿吃完飯便便用自己做的甩鉤爬上了一顆叔,樹木枝葉繁茂,叉枝又多,加上她身材嬌小,這麼一坐,不但將眼前的風景一覽無遺,若不仔細看,也發現不了她,本來吹著徐徐微風,覺得很愜意,可突然一干人的對話令她凝了臉色。
她一直都知道他們的懸殊很大,大到不是一條勾就能夠得著的,而是一個京都,基本是一個天一個地,她不斷地拼搏,不斷的向上,每日笑臉相迎,積極向上,就是希望能夠有一天即便不踏入朝堂做官,可卻也是天璃國赫赫有名的商人。
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外人終究是看不到的,不止因為她是一個普通而平凡的女子,更因為她會拖累他,被罷免一切職位,她何曾不心疼,雖然知道這樣一切都是陰謀,可是她依舊為他心疼,他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被人奉承的男子,可卻為了她捲起褲腳下田,捋起衣袖挖泥巴,試問,這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為一個女子這般做。
可是,愛了便是愛了,她不願放手,若是他因為種種壓力與流言而選擇放棄,那麼她也無話可說。
突然間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