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璃嗤笑的搖了搖頭,最終默默離開了營帳。
哭了會兒,夏木槿終於安靜了下來,可是身子還顫抖著,這似乎不是夢,就像是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那鮮血淋漓的心臟,家裡人恐怖的哭聲和求饒聲,怎麼會是夢。
“大叔,我想回家,好想好想爹孃,松子。。。。。。我種的花生大豆已經成熟了,花生還有兩個月能收了。。。。。。小蟒哥是不是出生了,我們回家好不好,回家。。。。。。”
從相識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脆弱無助的夏木槿,沈慕寒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是笑臉相迎,別人罵了她會罵回去,別人欺負了她她會欺負回去,沒想到她這麼的脆弱,似乎一捏就會碎,沈慕寒緊緊將她圈在懷裡,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被,輕聲安撫:
“乖,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沒一會兒,夏木槿的哭聲停止了,但卻還隱隱抽泣著,那細弱蚊蠅般的聲音同時也響徹在他耳畔:
“大叔。。。我好累,我想睡覺。”
而她話一落,雙手便垂了下去。
沈慕寒一驚,連忙將她扶著面對自己,可是她雙眸緊闔,呼吸均勻,並且睡得很沉。
他試探性的叫了兩聲,可終究沒有反應,便是扶著她躺了下來。
自己並未離去,而是脫了鞋襪將她攬在了懷裡,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感覺到她的存在。
可是越想越不對,即便是普通的感冒也不會這樣,況且,自己也已經喂她吃了藥,這藥效很好,對於各種感冒百試百應。
於是,便再次探向她的脈。
率先,並未發現異樣,可是把脈的時間越長卻越是覺得不對,她的脈象時而平穩時而沉浮,而且不像是一個人的脈,反倒是像兩個人的。
一連串的疑惑二嬸,此刻,清月正好進來,見沈慕寒與夏木槿同塌,一張俏臉氣的成了烏青色,況且,哪有人大白天睡覺還讓人抱著的。
冷冷哼了一聲,便要轉身離去。
“清月,你是不是將母子蠱給丟了。”
而她一隻腳剛踏出營帳,身後便傳來沈慕寒冰冷透骨的聲音,她猛地一個激靈,轉過身,眸底亦是閃過慌亂,低垂著頭,良久,卻是心虛的道:
“被被冥烈搶走了。”
而她話剛落,倏然,營帳的一面被一陣風掃過,那邊上的茶具均是碎裂開來,她詫異的睜大眸子,卻見沈慕寒冰冷的道:
“滾!”
清月不知他為何要這般生氣,委屈的紅了眼眶,跺腳離開。
“槿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
床上,沈慕寒緊緊抱著夏木槿,眼眶通紅,喃喃說道。。。。。。
外面的雨還未停,如斷了線的珠子那般狂下不止,天地一片混沌,地面渾濁一片, 不到片刻這水便積到了營帳口,眾人冒雨挖了淤泥過來將營帳與地面接觸的部分給封起來。
沈慕青果真破相了,此刻鐵青著一張分辨不清的臉氣沖沖的朝這邊的營帳走來,卻與一臉失魂落魄的清月撞了個滿懷。
兩人均是哎呦一聲朝地上跌坐而去。
因為是仰著跌坐,那豆子大的雨滴砸在沈慕青破相的臉上,刺骨的疼,他本想罵人,可卻看到清月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隱隱肩膀還抖動著,不是在哭又是什麼。
對於清月他還算是熟悉,因為青染的關係,況且,她性子有些刁蠻,整日擺著一副大小姐的嘴臉,這也是沈慕寒為何將她一直留在山莊的用意。
這世間,能夠讓她傷心落淚的估計也只有沈慕寒了。
哎。。。。。。
情字頭上一把刀,他可是深有體會。
只可惜,他心中的人,至今卻不曾看到過。
“喂,起來了,淋了雨會著涼。”
他上前,將清月拉了一把,並放緩了口氣說道。
“嗚嗚嗚。。。。。我把母子蠱弄丟了,師兄發了好大的脾氣,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這裡好痛,嗚嗚嗚。。。。。。”
清月抖著肩膀,一手撫上心口,哭的好不傷心。
雨水沖刷在他們身上,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走,找他算賬去。”
沈慕青也是怒了,清月一直都如自己的妹妹,加上這麼多年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了,說起來她也是可憐的,若是爹孃還在,早就雄霸一方了。
沈慕寒真的是瘋了,為了夏木槿